陳老二撓了撓頭不做評價,甚至怕王梅子當著這麼多的人糾纏著他不放,他掉頭就走。
寧願多走點路,也不想再跟她有什麼緋聞傳出來。
“陳實大哥,陳實大哥。”他還沒說她好看不好看呢,王梅子正想追過去打破砂鍋問到底,被趙喜兒給拖住了。
“喜兒,你乾嘛拉著我。”王梅子整顆心全部懸在離去的陳老二身上,就想讓他誇她一句,有那麼難嗎?
趙喜兒壓低聲音,語氣隱隱不悅:“娘,你乾嘛呀?你是不是要讓我也跟著你丟臉呀?”
之前彆人說她娘喜歡陳春花她爹她還不信,可現在看來她不信都難。
沒看周圍那麼多人,十幾雙眼睛盯著看,要是再鬨出什麼緋聞多難聽,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王梅子還是惦記著趙喜兒的未來,隻好收回視線,斷了那心思。
薑氏走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王梅子,你就省省那顆心吧,不管在我二弟眼裡,還是心裡,想的都是我家二弟妹。”
句句都是刺激。
王梅子冷瞪她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你男人在外指不定去外麵偷香你還不知道。”
“才不會呢!”薑氏哼了哼,給她家陳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還真彆說薑氏有這個自信,因為薑氏大哥薑坤一直在一旁盯著,陳生就算想乾點什麼都會被人盯著不放。
王梅子和薑氏明著較勁,趙喜兒跟陳美花暗中較勁,陳美花自知比不上趙喜兒的財大氣粗,隻能從彆處出發。
借機吟詩作對,彰顯自己的“才氣”。
當然她反複也就會那麼幾首詩,還是從她舅娘嚴珠珠哪裡學來的。村子女人文化低,聽著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應不應景。
加上有人跟薑氏走得較近,開口就誇,“果然是秀才的女兒,才華橫溢呀。”
還真是彆說,挺會糊弄人的。
就跟趙喜兒繡鴛鴦繡成鴨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路走到哪,陳美花那幾首詩反複循環,聽得趙喜兒一個頭兩個大,腦子嗡嗡作響。
兩人暗中撕逼得再厲害,也比不上人家柳寡婦那如
出穀黃鶯的叫聲。
一行人走呀走呀,走到柳寡婦家門口就頓住了。
柳寡婦家門口圍了一群人,清一色男的,老的大的小的,看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
風頭一下被搶了去,王梅子和薑氏清了一條道擠進去。
柳寡婦家裡大門敞開著,一眼望去,就看到她在院子裡跳著舞唱著小曲,那身段曼妙如銀蛇,盈盈一握,全身骨頭軟得不像樣子。
那聲音低低輕輕,腔調百轉千回,餘音嫋嫋不絕耳。
因為柳寡婦在沒嫁過來之前就是個戲子,唱得一曲好戲。
加上嫁過了人,眉眼之間蕩漾著風情,一舉一動透露著嫵媚姿態,不是趙喜兒和陳美花她們這些未出閣的閨女能比得了的。
成年男人眼裡直冒火光,似乎有了反應。
李翠雲的男人豬肉三站在最前頭,麵紅耳赤,額頭細汗直流,嘴角還流著口水,呼吸粗了起來。
也不知道在腦補什麼。
男人看得火熱,女人是看了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