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得都可以當她爺爺
她怯怯地叫著,因為馬車的事件,讓薑氏在薑坤麵前抬不起頭來,甚至害怕再次被責罵自動站得遠些。
“阿豔,你還不過來,你當真大哥會跟你計較不成。”見她這般疏離,薑坤沒好氣道。
撞上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一開始都會氣憤,自己的馬被累死臨了還得倒賠錢,也就她那婆家夠不要臉。
“大哥,我…對不起你。”薑氏走過來頭埋得很低,薑坤讓她坐下來,隨後吩咐身後的仆人,“去弄幾盤我們迎賓樓的招牌菜過來。”
薑坤在生意上精明狡猾,生活裡對待薑豔這妹子還是打從心裡疼著的。
薑氏眼眶紅了紅,“大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在家受欺負了?”因為好幾天不見,薑坤發現薑豔麵色有些枯黃發粗,似乎消瘦了些。
薑氏聲音染著哭腔點了點頭,露出一副委屈作狀:“乾了好一陣的活計。”
嫁過來陳家之前她不是沒乾過,可自打薑坤提攜了陳老大乾活,薑氏在家裡的地位優越,加上馬氏又嫁過來她享了十幾年的清福。
清閒那麼多年突然每天早起乾活她自然是不習慣。
薑坤犀利的眼神掃向旁邊的陳生,開口質問:“陳生,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妹子的?”
陳生跟沒骨頭似的嚇得差點從椅子摔下來,說話吞吐:“不是,大哥,我現在也得回去乾活。”
就連他這個文人都得種田下地,更彆說薑氏這婆娘。
“對,大哥,跟阿生沒關係的。”薑氏幫著自家男人說話,說出陳家最近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哥,事情是這樣的…”
聽著彆人家的事情饒有趣,薑坤嘴角揚了揚:“這麼說,二房現在硬氣是那陳春花丫頭搞出來的?”
他去過陳家幾次,對陳春花的印象不是很清楚,因為那丫頭一直低頭不說話,性子軟得跟棉花似的。
按道理應該沒這個能力才是,可細細聽來陳家最近發現一係列的事情都跟她有關係。
難不成之前是扮豬吃老虎?
薑氏重重點頭,“是,跟她脫不了乾係,那丫頭一天在家裡我們陳家就沒一天好日子。隻有把她弄出去,我們才能恢複以前的生活。”
說著薑氏拉著薑坤的手,“大哥,你得幫幫我呀!”
“你今天來找我是為這事?”薑坤隨口一問,“難
不成你要讓我把她給賣了不成?”
他有時隻是倒賣東西,至於倒賣人口這種犯法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再說了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犯不著他出手。
“不是,大哥,我哪敢讓你做這樣的事情。”薑氏喝了口茶繼續說:“大哥,你上次不是說鎮上有個孫老員外要找十六房太太,那丫頭雖臉毀了但也是黃花大閨女,你看能不能…”
薑氏口若懸河,把這次的來意說清楚。
一說到那孫老員外,旁邊正在喝茶的陳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阿豔,你怎麼想的?那孫老員外比咱爹還老,老得都可以當春花的爺爺了。”
這孫老員外也是迎賓樓的稀客,陳生是認識的,高齡六十五,常年出來就得拄著拐杖,時不時得還幾個仆人攙扶著,也不知道能有幾天活頭。
那老不死的仗著家裡有金山,糟蹋了多少妙齡女子,聽聞他娶了十五房太太,活得最長的隻有一個月,那方麵似乎很變態,那些如花般妙齡的女孩硬是被活生生蹂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