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她還是多防範一些。
孫喇叭嘴乾渴地張了張,說道:“這口還真是有點渴呀。”
“薑氏,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緊去灶房給劉六媳
婦衝碗紅糖水。”薑氏本想說兩句,蔣氏一眼瞪過去她隻好悻悻地走開。
“陳老叔,我看你這兩天臉色恢複得挺不錯的,你得多吃點筋骨才能好得快。”
孫喇叭瞥見窗戶的人影,想來薑氏還沒走開,她就沒問些什麼。
“會的,會的。”
“哎呦,最近上火得厲害,這口還真是渴呀。”
蔣氏朝著灶房吆喝一聲,“薑氏,你磨磨蹭蹭在做什麼。”
窗口的薑氏嚇得腿肚子一軟,趕緊去灶房倒水。
人一走,孫喇叭爭分奪秒地切入正題,當然也不是貿然問起得有技術含量。
孫喇叭故作無意地說起:“對了,蔣嬸子,我看見外麵熱鬨哄哄的,說對方坐著轎子,身邊帶了好幾個仆人威風凜凜、還好心地分給村裡孩子糖果吃,大方慷慨得很。
我還以為是村長家來客人,這一問才知道是薑氏娘家的老舅爺呀,沒想到薑氏娘家有個薑坤已經很了不起,還有這麼一個有錢的親戚。”
“有個屁!”提起孫強堅那個老色鬼,蔣氏吐口就是臟話,不假思索的那種。
孫喇叭裝作聽不清楚,陳老頭卻聽清楚了,他不知其中貓膩一聽蔣氏這麼說孫強堅,頓時發怒,“老婆子,你怎麼這麼說話的,好歹人家孫兄弟是大媳婦的老舅爺。”
還送了那麼多東西過來,她怎麼罵人來著。
意識說錯話,蔣氏急忙改了嘴,“對,對,他家挺有錢的。”
“咦,那老舅爺姓孫呀,不對呀,按道理不是跟薑氏她娘孟翠萍一樣姓孟才是?”孫喇叭故作無意地問起。
蔣氏一時搭不上話來,陳老頭也覺著奇怪,“對呀,怎麼姓孫呀?不是該姓孟才是。”
“這…這我哪知道呀,反正又不是那麼親的親戚,管那麼多乾嘛。”蔣氏隨口敷衍過去。
到底是身邊枕頭人,彆說蔣氏熟悉陳老頭,陳老頭也對蔣氏的一舉一動琢磨得很清楚。
陳老頭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孫喇叭還想再問下去,這時薑氏端了甜水過來,“來來來,孫妹子,喝點糖水。”
喝了糖水薑氏在旁盯著,孫喇叭再怎麼旁敲側擊,薑氏這婆娘總能應付過去。
孫喇叭沒轍隻好先回去。
薑氏哼了哼,得意地回屋子。
此時堂屋就剩下蔣氏和陳老頭。
蔣氏繼續給陳老頭捶捶腿,誰知陳老頭開口質問:“老婆子,你跟大媳婦又在背地裡搞什麼?”
蔣氏是半蹲著的,被陳老頭突然這麼一問,腿肚子一軟心虛地跌坐在地,“老頭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剛才劉六媳婦一直問東問西,大媳婦就東扯西扯地胡說八道,還有你也一臉地心虛,那個孫強堅到底是不是薑氏的老舅爺?”陳老頭拍了拍桌,隻聽“啪”的一聲,震耳欲聾。
蔣氏心臟顫了顫,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