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啪啪啪
陳春花已經聽不下去了,準備打臉。
馬蹄蓮抬頭看去,定定看了片刻才認出陳春花,視線在她們幾個手上轉悠,眼皮子劃過一抹不屑。
那眼神像是在說“禮品呢”,周身散發著傲慢、看不起人的氣息。
剛才隻顧著挖苦馬柔,還沒認出這丫頭來,長得好看又咋樣?勤勞又咋樣。
陳春花曾經被人稱作馬家村的第二個馬柔,現在還不是毀了容被人退了親。
春花臉被毀了被牛家村的賈秀才給退親了,幾次三番自殺,十裡八鄉已經傳遍了個透。
馬蹄蓮走過去欲要趁其不備揭掉她的紗巾,陳春花早已識穿她的心思,腳尖輕移後退幾步避開,馬蹄蓮身子往前仰撲了個空。
她站定腳步,仿佛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似的,露出同情的眼神:“這是春花丫頭吧,可憐的丫頭命咋那麼苦呢。
來來來,讓姨看看你傷得怎麼樣了?”
說著又要動手,這次是馬氏攔住她,“蹄蓮,不勞你掛心了。”
馬氏對馬蹄蓮這樣的舉動十分不滿,平日柔軟的臉色堅韌起來,性子與往日的好說話性子大為不同,馬蹄蓮怔了怔。
隨後表示一副理解的表情,“哎,我也是擔心過度。還是彆看了,免得讓這丫頭又想起不快的事情。”
嘴上說不看,話語又故意往人家傷口撒鹽。
馬氏的舉動讓她越發覺著陳春花的臉肯定被毀得很難看才不讓人看,心裡爽快不少。
想當初馬柔處處壓著她,什麼都比她好,最後還不是嫁給了一個窮小子,還生不出一個帶把的,大女兒也被人退了親。
男人疼又咋樣,愛能當飯吃嗎?隻能跟著去吃西北風。
雖說她男人終日不在家,可她至少不愁吃穿,不像馬柔整日為三餐熬得憔悴,還被婆婆苛待。
如是這般想著,馬蹄蓮常年守空房積累的怨恨也稍微平衡不少。
“春花丫頭,你也彆太難過了,這都是命呀!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想開點吧!
你要是出了什麼好歹,到時你娘得該多難過。”
關心的話是沒錯,卻聽不到半點真情,反倒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
紗巾下的陳春花低低嗬嗬笑了幾聲,這人是強加戲嗎?
從頭到尾她有表現出一副想不開的表情嗎?
讓她加戲,等會分分鐘讓她嫉妒得便秘。
“想當初你娘不也是馬家村一枝花,起點倒是挺高的,誰知她偏偏嫁給你爹,日子過得這般清苦,想想我就挺替她難過的。”
馬蹄蓮越說越過分,饒是馬氏再好的脾氣終於聽不下去了:“馬蹄蓮,我用不著你替我難過,我跟著娃兒爹我自己幸福就好,我們夫妻恩恩愛愛,孩子又乖又聽話,我已經挺欣慰的了。
倒是你,嫁給了馬文才,日子是過得不錯,可你的男人整天處在風流場所不回,你女兒、兒子又不聽你話。
男人不愛,子女不孝順,固然你守著一座銀山…可你這樣的日子又好到哪裡去!!!”
馬蹄蓮麵色頓時蒼白幾分,驚訝得嘴張開一條縫隙,錯愕地看著馬氏。
沒想到馬氏性子會變得這麼強硬,更沒想到馬氏會這麼不留情麵地說她,甚至還知道她家那麼多事情,知道她的“幸福”是表麵裝出來的。
馬氏又說:“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提的,自家過日
子冷暖自知。我也從不想跟你比較。
既然你那麼想比較,那麼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你守著你的銀子幸福,但我守著我的家人幸福。”
包子娘是那種看起來好說話好脾氣的人,她能忍你對她不尊重,但絕不能容忍說老實爹和她們的壞話。
她喜歡息事寧人,也不喜歡與人爭長短,但不代表她就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