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暗暗打算,要是夏花確診是天花,這陳家是不能呆了,她得帶著幾個孩子回娘家住,保命要緊。
段氏也是這個心思,回娘家她是不可能的,不過她身上還有些許銀子還能撐過一陣。
兩人準備了後路。
“奶,若是夏花得了那病,你打算怎麼辦呀?”薑氏開口問,這全都得看這死老婆子的打算。
蔣氏想都沒想就說,“那這家裡她當然不能呆了。難不成要因為她一個人害得全家所有人丟了性命不成。”
聽到她這麼說,薑氏和段氏心裡都有點數,畢竟這死老婆子,比她們還惜命。
薑氏說:“娘,聽說得了這病的人要活埋才能杜絕後患。”
段氏也是這個想法,病情還不知蔣氏自然不想做到這樣的地步,“等福伯出來了再說。”
屋內。
她奶和薑氏她們說的話她們都聽得明明白白,馬氏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可她在孩子麵前不能哭,她得比孩子堅強。
陳春花早就對她們的冷血不帶任何希冀,隻是沒想到她們還喪心病狂到想活埋夏花。
夏花也聽到她們的對話,一想到自己得了要死的病會害大家沒命,拒絕看病,“娘,大姐,福伯,你們快出去吧!我不想害你們。”
“你們快走呀!不要管我了。”夏花縮在牆角,哭得很難過,明明自己很害怕卻還不想拖累她們。
“夏花,你彆聽她們胡說八道,你得的隻是普通的皮膚病而已,不會死人的,大姐以前…相信大姐好不好。
你不是說最佩服最信任大姐,難道連大姐的話都不聽了?
快點過來給福伯看看,你不是說還想跟著大姐掙大錢?”
陳春花差點把自己得過這病的事情脫口而出,好在及時收嘴,總之不能讓她鑽了牛角尖亂做傻事。
夏花最聽陳春花的話了,她嗚嗚地哭著:“我想幫大姐,我想幫爹娘減輕負擔。”
她沒有再抗拒了,福伯過來給她看看,夏花的燒已經退了,除了身上這些紅點子身體倒沒什麼不適的地方,“這種情況類似天花,但不是,是體內的熱毒引起的,這種情況比較難搞,有的人幾天就能自愈有的要多達幾個月,不會死人的。”
還真是彆說,福伯的醫術真不賴,當時她在現代遇到的那個中醫也是這麼說的。
夏花眼睛亮了亮,眼眶綴著淚花充滿希冀,“福伯,你真的沒騙我?不是說安慰我的話?”
馬氏也是又驚又喜,“可我三弟妹說她這就是天花,先是發燒後是起這些東西,說的情況跟夏花都很相似。”
“夏花發燒是因為染了風寒,身體虛弱所有這些熱毒才會趁機攻了上來,是兩回事。”福伯很詳細地說了說,馬氏高興得不得了。
夏花又哭又笑,“我不用死了,大姐,娘,我不用死了。”
“大姐說你會沒事的,你還不信。”陳春花抱著她笑了笑,“對了,福伯,我曾在書中看過一個藥方,你看看是否能針對夏花的情況斟酌用藥。”
春花把藥方告訴了福伯,跟福伯所寫的方子差入不大,反倒更為好用,“不錯,不錯,春花你可否告知
福伯你是從哪本書看到這藥方的?”
“我也不知道都忘了。”陳春花敷衍了過去,福伯說著讓她跟他去一趟去拿藥。
正要出去之際,陳春花腦子浮現一個想法,她叫住了福伯,“福伯,等會你能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