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趕緊去把福伯給請過來,用針止住咳嗽,老實爹麵色漸漸平複。
“哎呦,你們要小心點,免得扯動傷口。”福伯表情凝重地叮囑一番,老實爹說沒事,“福伯,我不礙事的。”
“你呀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強撐著,幸虧你原先身子底子好,不然小命不保。”傷成這樣還能醒來,也算是他僥幸從閻王那裡逃了一劫。
“是福伯你醫術好。”
“你這小子有力氣跟我貧看來傷勢比我想象還要好。”接著福伯開始問飲食情況:“吃了多少了?”
“喝了一碗稀粥。”娃兒爹這胃口還可以,隻是喝得比較慢。
福伯聽著滿意地點點頭,“能吃得下就不是問題。頭現在是不是還暈著?呼吸一口氣哪哪都覺得疼?”
老實爹點點頭,又有點困了。
“這都正常,明個開始熬藥,吃幾副就能緩解這樣的症狀,你失血過多太虛弱了。”福伯又檢查一番,說老實爹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不過還是要注意,前兩個月臥床是必須的。
“好了,都早點休息吧!”
福伯離開後,老實爹沒多久也睡了下去。
“春花,要不你帶著妹妹幾個回去睡吧,不然在這睡都不踏實。這裡有娘看著就好。”這裡沒床的隻能坐在椅子將就著睡,馬氏怕委屈了她們。
“娘,我們都沒事,也就在睡幾夜而已,不礙事的。爹睡了你也睡了吧。”陳春花倒是無所謂,好在孫嬸子把地磚都擦得乾乾淨淨,又從家裡拿來被子,睡幾夜沒什麼的。
“那睡吧,睡吧。”
擔驚受怕了一天又一夜,這一夜她們睡得很熟。
天還沒亮,包子娘就醒了,因為她聽到老實爹嘴裡一直悶悶哼著,很痛苦的樣子。
她起床走過來看看,老實爹還真的醒過來,不過神色痛苦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娃兒爹,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現在去把福伯給叫過來。”福伯說這三日還是要多觀察免得有什麼狀況發生,看他這症狀她還是不放心要去把福伯請過來。
“彆,娃兒娘,彆去。”老實爹開口叫住她,他不是身體出問題而是…實在說不出口。
包子娘看他這樣分明就不對勁,“娃兒爹,你哪裡不舒服你倒是說,你不能再嚇我了。”
包子娘急得都快哭了,老實爹最後 難為情地開口,“我要如廁。”
“你怎麼不早說呀。”聽到沒事包子娘鬆了口氣,她還以為…再看看娃兒爹的臉,都紅了。
包子娘趕緊伺候著,老實爹躺在那心酸一臉,怨恨自己的無能,“娃兒娘,連累你了。”
“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是應該做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以後彆憋著了有事就叫我,不然我會以為你身子又不舒服了。”包子娘幫他擦了擦汗,他們都老夫老妻了他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相信要是她這樣,娃兒爹肯定也會衣帶不解地照顧好她。
“嗯。”
“餓了沒有?要不去熬點粥給你喝。”
“天還早,你再睡一會。”老實爹不想她太累著,想讓她多睡一會。
“那你也多休息。”
夫妻說開,這樁糗事也就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