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就是多
那一家子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想撕開就難了。
“不行,要是讓他們住下,隻怕這次要住上個一年半載的,肯定是衝著咱們的新屋來的。”薑氏警惕性空前地高,對袁氏那一家子了解得不要太透徹。
“肯定是的,那家死不要臉的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要是讓他們住下了以後想送走就難了。”
就說那死老婆子的嫂子袁氏,老婆娘手段可高了動不動就哭,搞得住在她們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全天下又不是隻有她死了男人,整天賣慘蹭吃蹭喝,過不下去那乾脆下去陪她死去的男人,還一直來禍害人。
自己過不好還連帶著要拖人一起下水,她們陳家衰落得這麼快沒少一部分是被她們給吃空的。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留下,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才是。”薑氏和段氏兩人意見再次統一,把一家子摸清得透透的,以前在這事上麵是吃了不
少虧。
一有好處就往這邊走動,一有壞事溜得比誰都快。每次一來就跟盜賊大掃蕩一樣,在他們一味地吃好喝好走之前還不忘順手牽羊,沒品得很。
每次一走,她們就得好幾天吃得差。
如今她們陳家可不比以前,再也經不起那樣的摧殘,而且她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好說話了。
以前年輕不懂事,想著人家來了家裡能吃一頓好的,誰知好的確實被她們家給吃了她們還不如之前在家的吃食,而且一住還住了大半個月。你開口各種明示暗示,人家就裝作聽不懂。
早些年陳家有家底老婆子拿去揮霍娘家,她們不能說什麼;可如今不一樣了,她們二房都是上繳了錢,總不能拿他們的銀子去喂外人,她們有話語權反對。
“我真的想不明白,那老婆子平時精打細算往死裡地摳,怎麼一到她娘家就跟變了人似的,那叫一個慷慨大方。”薑氏始終想不明白,起初貼補就算了,可都隔了好幾代,關係再親近也都該疏遠了。
老虔婆卻始終如一,一味地去救濟她娘家。
“聽說是咱們那死去的舅爺從小到大把老虔婆給拉扯大的,老虔婆以前不總是念叨著她大哥對她有多好,有吃的就算餓了自己也給她吃,所以年輕的時候把自己身體給餓壞了早早離去,說一部分責任是因為她。”段氏沒好氣道,想不通另外一件事,“就說村長的兒子媳婦因為救她而死,這麼多年也沒見她內疚過。”
“是呀。”
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湯一樣。
兩人邊做事邊吐糟,蔣氏走過來就看到兩人交頭接耳,她當即大罵,“你們倆個懶婆娘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偷懶。你偷懶也得看時間呀,要是耽誤了時間讓客人等著,你讓人家怎麼看我們家。”
蔣氏氣不打出一處來,她才半刻沒過來盯梢她們就各種偷懶,時時刻刻都得拿根棍子在後麵趕。
時間也不早了,難不成要讓客人看笑話不成。
兩人說得正歡被蔣氏嚇了一跳,段氏急中生智,“娘,我們這不是在商量著菜色的問題,你不是說客人
隨禮多就都煮得豐盛些,我們想著怎麼樣能夠節儉點。”
“甭節儉了就按照之前我說的第一套做,這麼重要的日子還是彆太寒酸免得被人看笑話。”蔣氏之前定了兩套方案,第一套就是隨禮多就準備豐盛,第二套就是每桌的肉抽少,潤潤色就行。
“好,娘,我們就照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