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突然被這麼一問,冷若秋眼底劃過一抹慌亂,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麼,她說;“這不是之前上街聽人說書,聽到可以換臉這種事。當時聽著感興趣就在旁聽了聽,說這是易容術。不過在東陵國很少被人使用,也就醫術高明的人才能做到這般。”
想當初她能夠成功帶著川平逃跑就是借助了這易容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冷若秋巧妙地把話圓了過去,但她卻聽出了端倪。
因為冷大娘常年身子骨不好,平時都是冷川平去的鎮上采購家用的東西,她幾乎連沙溪村都沒出去,又何來去鎮上聽書。
聽她娘說冷大娘和冷川平是十幾年前搬過來的,但卻從未仔細聽過她提起以前的事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既然她連冷川平都沒告訴,她也不好去多問,隻能裝作不知道。
“大姐,你變得比以前更好看了。”
同樣的身體裡麵住著不同的靈魂,原主以前就像是一副沒靈魂的身體,而她是充滿活力,多姿多彩的,眼底永遠充滿著自信。
陳春花笑了笑,“那你是喜歡漂亮的大姐還是醜醜的大姐?”
老四冬花毫不猶豫地說,“不管哪一個大姐都是大姐,我都喜歡。”
“你這丫頭嘴巴真甜。”彆說她聽著還挺欣慰,冬花這丫頭情商和智商都很高。
也是,不管是她還是原主,儘管原主性子懦弱但也無法抹去她疼愛妹妹,護妹妹周全的心。
陳春花把麵皮收了起來等著明天再用,“福伯說麵皮三天就會自動脫落,碰水沒問題就是不能碰到醋,不然就會被發現。”
“春花,娘知道你委屈,但那麼危險的方法絕對不能用知不知道,爹娘想要的是你安全,無法忍受再失去你的痛苦。”馬氏怕她會有心裡落差從而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一直砸勸著。
“娘,這不是有麵皮了嘛,不會去做傻事的。”
聽了她的話,家裡人才放心。
夜已深冷大娘回去歇息,包子娘也推著老實爹回屋休息,幾個妹妹也被她打發回了房間,院子就剩下他們兩人。
冷川平從頭到尾一直在盯著他看,“怎麼?看到我很驚訝?見到現在的我是不是很難看?”
見過了她美好的樣子再看到她這幅模樣,他是不是會有心理落差。
誰知這話剛落,額頭就被他彈了一記,她吃疼一聲:“你乾嘛彈我很疼哎。難道不是嗎?你老實說說看我剛才的樣子如今再看到我這樣,你不會有心裡落差。”
是人就是第一視覺感受,彆說男人,連她都喜歡美好的事物。
“你覺得我是那樣膚淺的人?”冷川平伸手要摸她臉上那道疤,陳春花下意識要阻止他說,“彆動,我看看。”
饒是她已經習慣,但在他麵前她還是多少有些在意的。
他喜歡的是她的人,她那有趣的靈魂,若是真的隻是在乎一具皮囊又怎麼會跟她在一塊,“再美的皮囊終究也會衰老的一天,可有趣的靈魂永遠都在。”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陳春花咧嘴看著他,他說的話怎麼那麼中聽。
“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有時我自己看鏡子都覺得好醜。”陳春花摸著臉,隻是不接受也得接受。
“不介意。”說著冷川平拿開她的手,他的臉湊了過來,意識到他的舉動,“很醜…彆…”
他在她疤痕上親親落下一個印記,陳春花身子怔了怔,不可思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