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小命要緊,至少還有機會重新來過。
他一出來,坐在門外候等的陳老大父子一看他出來,趕緊起身上前問,“大舅子,怎麼樣了?怎麼說關了關了,無緣無故就炒我們魷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陳老大壓根沒發現薑坤那失了色彩的臉色,心裡還存著一次僥幸,想著有薑坤在一定不會有事情的。沒準這會已經把這事給說好了。
也不會看人臉色,白長了一雙眼睛。
陳大寶也是期待的眼神,他舅舅最有本事了,肯定不會讓他們丟了活計的。
薑坤被嚇得沒定過神來,見他不說話陳老大還在那邊說個不停,大多數都是這些年在迎賓樓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之類的話,“大舅子,怎麼說我們也在這乾了好幾年,就算迎賓樓關了門做彆的生意,怎麼也不能炒了咱們呀,咱們可是這的老夥計,沒功勞也有苦勞
。就說我這些年可是為迎賓樓耗費不少心血…”
薑坤本來就因為丟了夥計而苦惱,加上被嚇得差點丟了半條命,一聽到陳老大還在那邊羅裡吧嗦地碎碎念,聽得他那叫一個火大。當即吼了一句回去:“你說夠了沒有。說這些話你也不怕咬斷自己的舌頭,你看看你來迎賓樓這些年長了多少膘。”
薑坤覺著他丟了飯碗沒少一部分是被陳老大給牽扯的,都怪她那個妹子,整日要他拉扯這個拉扯那個,
這下可好,害他也丟了飯碗。
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剛才他被那位小老板說的一個樣,尤其是看著陳老大嘴裡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也讓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無恥嘴臉。
“這些年你一個勁地想著偷懶乾活,活乾得少還一直想要升工錢,整天還在這吃好喝把自己當成大爺似的。人家請你是來乾活不是讓你來當大爺的,迎賓樓關門倒閉沒少一部分是被你給吃的。”憋火無處可發
,薑坤隻能把火氣一個勁地撒在陳老大身上,把剛才在裡麵受的所有氣全部發泄出來。
“你還想人家再請你回去,你這是準備要繼續要讓人家鋪子關門倒閉是不是。這些年你少說也在迎賓樓吃了不少油水,人家不報官抓你就謝天謝地了,你還說人家不講人情。”也不知薑坤這些話是對陳老大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但發泄一通後,倒是讓他緩解了不少恐慌。
陳老大被數落得一無是處,那大餅臉滿是呆滯,一臉咋舌:“大舅子,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呀?你對我發那麼大的火氣乾嘛!”
把他說得那麼難堪,他不也長膘不少,可他不也是沒好到哪裡去,他頂多吃得多,可他吃的油水可不少。
他娘的,自己在裡麵受氣,反倒把氣撒在他身上。
陳大寶也被薑坤這幅猙獰的樣子嚇得不輕,意識到
自己說得有些過分,薑坤收斂情緒,“反正我就把話說明白,咱們沒活乾了。你們還是回村子種田去吧!”
說完也不等陳老大說什麼,薑坤便撒頭而去,讓他回村子遭受白眼是不可能的,他一定要在重新站穩腳跟。
“大舅子,大舅子…”陳老大深受打擊,讓他回家種地,他哪裡乾得動。
“爹,怎麼辦呀?舅舅都沒辦法了。”
“還能怎麼辦,先回家吃飯去。”
於是父子兩人灰溜溜地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