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為她好,陳春花自然不會生他的氣。她麵色凝重,“你說他昏睡了快半年???”
所以這才是他一直不來找她的真正原因嗎?
“對呀,差點就醒不過來了,不然你看看他臉色多差呀,我都說讓他在皇城多待一陣好好休養,他急著過來見你,甚至一來就開始練習走路,把自己的膝蓋和手臂摔得血肉模糊。”這些都是真實的,卓應雄沒有半分虛假。
就是稍微掩蓋了冷川平還不想見她的事實。不過作為男人他了解,誰願意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窩囊的一麵,讓她跟著擔驚受怕。
陳春花看著眼前這個不要命的男人,又氣又心疼,眼淚直流:“你蠢貨是不是,身子重要還是我重要呀。”
一想到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有可能醒不過來,而這一切她卻都不知道甚至還在埋怨他,她心疼得要命。
“你重要。”冷川平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就是好想你。”
當他一眼醒來才知道過了那麼久,慶幸自己還活著還能再見到她,隻是他躺了太久身子太虛弱,不想讓她看到他這幅模樣。
陳春花掄起小手輕錘他一把,“你就是個木呆子。你可以寫信告訴我一切我會等你,還是在你眼裡我陳春花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女人?我說了,我這輩子隻認定你冷川平,就算你一輩子醒不離了就算你瘸了廢了,我都會守在你身邊。”
從他多次救她,甚至還為了她的臉割肉給她,她就隻認定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哪怕他消失了半年,她連想要重新一段感情的想法都沒有。
“你以為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為我好,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我們女人隻想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在
身邊陪著你懂不懂。”她最討厭他的自以為是了,憑什麼不讓她知道。
自以為為她好,可是她一點都不好。
“你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當做沒有認識過你。”陳春花語氣極其認真。
“對不起!對不起!”冷川平嘴裡一直重複這一句,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才能讓她不生氣。
“以後彆再這樣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難過。”陳春花緊緊抱著他,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堅強,在他麵前哭得像個小女孩一樣。
卓應雄在旁看著特彆羨慕,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他要找也得找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自己的。
而鄭子霖看著他們倆人,就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看著他們倆人終於再次見麵,他帶著祝福的目光先一步離開。
兩人在那抱著站了好久,路旁的行人都在是注視著,卓應雄走過來哼了哼幾聲,“春花妹子,冷兄弟差不多就好。等回去再訴說相思之情也來得及,要不咱們先回車上。”
這狗糧真是噎得夠嗆的。
陳春花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能走嗎?要不我扶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來。”
兩人上了馬車,趕回了青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