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倦書的背影消失,季舟舟翻了個白眼,不高興的回到廚房,結果阿姨告訴她蛋糕沒了,隻剩下幾片吐司。她心情更差了,叼著吐司回到自己房間。
等她把加餐都吃完後,周長軍也從外麵回來了,過來給她送銀行卡和手機卡。季舟舟道了聲謝,看到他手裡還有好多張手機卡,隱隱有些奇怪:“這些都是顧先生的?”
“是啊。”
“他要這麼多卡乾什麼?”季舟舟更加不解,以顧倦書今時今日的地位,應該不會做電信詐騙的事業吧?
周長軍也不理解,但他覺得顧倦書做一切事都是有道理的:“先生肯定是有用才要的,銀行卡密碼是後六位,是用家庭財務的身份證辦理的,不能透支,你刷卡的時候注意點。”
季舟舟不再糾結,對周長軍再三道謝,等他離開後立刻回房間,找出手機把卡插了上去。看到手機上不再有‘無sim卡’的字樣,她心情頓時舒暢不少。
她擺弄了一下有些舊的手機,打開搜索框找這兩年當紅的影視劇,正打算充充電,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看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季舟舟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張卡是剛辦的,插進手機不到三分鐘,會是什麼人打過來?
她再三回想,確定自己看的這篇文沒有靈異元素後,才故作淡定的接通電話:“喂?”
“問問廚房蛋糕還有嗎。”手機裡傳來顧倦書慢吞吞的聲音。
神經病啊!季舟舟青筋直跳,開口卻是溫柔的聲音:“剛才已經問過了,沒有了呢。”
對方沉默片刻,在季舟舟以為他要掛斷時,又說了一句:“讓他們再烤一些。”
季舟舟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對方就掛了,她不情願的起來,跑去給廚房傳話。剛告訴廚房後她往回走,剛走幾步手機又響了:“再加幾個蛋撻。”
“要不要給您再做個披薩啊?”季舟舟一臉假笑。
又是熟悉的沉默,她這次有了經驗,就這麼等著,果然對方飄過來一個字:“好。”
季舟舟沒脾氣了,認命的回到廚房,這次她沒有再出來,一來是怕顧倦書還有吩咐,白白跑來跑去,二來……嗯,剛烤出來的蛋糕就是香。
季舟舟剛從阿姨手裡接過熱騰騰的麵包胚,還沒咬下去手機就響了,她想也不想的接起電話:“顧先生,您還想吃什麼?”
對方長久的沉默了,季舟舟心頭一動,看了眼手機號,好像和剛才的不太一樣。季舟舟的心沉了下來,正要掛斷時,對麵傳來沙啞的聲音:“舟舟,在顧先生身邊還適應嗎?”
季舟舟看了一眼廚房其他人,跑到角落裡蹲下。她猜到是沈野了,所以並沒有太驚訝,隻是一股涼意從後背蔓延起來。顧倦書知道這個手機號,是因為卡是周長軍辦的,那沈野為什麼會知道?
周長軍是顧倦書最得力的下屬,原文中並沒有出現過背叛的事,所以不可能是他,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季舟舟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恨不得把它和沈野一起扔出去。
然而她不能,手機另一頭那個人,是這篇文最大的主角,作者的親兒子,身上的光環能繞地球一周。她跟這種開掛的人撕破臉,等同於半隻腳走上黃泉路,所以即便想和他徹底斷開,也不能用激進的方式。
她要這個人清楚的知道並理解,她離開他不是因為彆的,純粹是被他傷透了心。這樣一來有兩種結果,一種是他懶得來哄,順其自然的斷了聯係,第二種則是對她心懷愧疚,將來即便有對上那天,也能想辦法利用他的愧疚脫身。
當然,以沈野的天生渣男秉性來看,大概率會是第一種,不過正合她意就是了。
季舟舟腦子飛速運轉,最後默默放下麵包胚,哀怨的質問:“你覺得我會適應嗎?”
“……舟舟,找個機會見一麵吧。”
季舟舟眼睛始終盯著麵包,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聲音卻愈發淒婉:“不可能的!我不會再見你,我那麼愛你啊沈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們見一下,我當麵跟你解釋。”沈野歎了聲氣,聽起來痛苦又無奈。
如果是原女主,估計這會兒已經替他想了一堆理由,然後心軟的去見他了吧。可惜她腦子不殘,對這種反複無常的人沒有一點信任,季舟舟沒忍住,還是在麵包上小小的啃了一口。
真香。
“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恨你沈野,可是我也愛你,根本忘不掉你,可一想到你我就痛苦得快要發瘋了,”季舟舟忍不住又咬了一口,不小心吧唧了一下嘴,她趕緊聲情並茂的找補,“你放過我吧,不要再聯係我了,我……”
話說到一半,麵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季舟舟下意識的抬頭,隻見到顧倦書麵無表情的站在自己麵前。
“顧先生……”季舟舟突然僵硬了。
“顧先生?舟舟,顧先生在你身邊嗎?”
手機裡沈野還在嗶嗶,季舟舟按了兩下沒有能掛斷,乾脆鉚足力氣把手機扔了出去,手機砸在牆上瞬間七零八落,零件又摔到地上,簡直比分屍還慘。
季舟舟神清氣爽,哀傷的看著手機碎片,仿佛在看自己死掉的戀人:“即便對你還有一點感情,我也不會再見你,因為我現在是顧先生的人了,我不可能再去見一個外人。”
好開心哦,要是某天倒黴又遇見沈野,就告訴他是顧倦書摔的好啦。
“顧先生你放心,儘管我很痛苦,但是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請您相信我。”季舟舟說完,適當的流露出一點傷心,有種故作堅強的小白花味道,四周的人無不傳來同情的目光。
顧倦書沉默半晌:“很痛苦?”
季舟舟眼角含淚,仿佛一朵嬌柔的小花,滿臉寫著痛苦。
“你嘴角有蛋糕渣。”
季舟舟一頓,在顧倦書認真的眼神下漸漸紅了臉,蒼白的臉上因此多了一點生氣。
“可能是不小心蹭上的。”季舟舟鎮定的舔掉,嘴唇立刻因此變得水潤。
顧倦書認真求教:“怎麼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