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啊,她開的車都是幾百萬的,像這種白富美會點音樂技能可太正常了。”
“有錢又有顏,還會拉大提琴,簡直是我的夢中女神,我想娶她回家!”
接下來就是視頻中大提琴的音樂聲。
池穗穗對這個聲音十分熟悉,正是她之前在畢業典禮上演奏的那一首曲子。
她一進入茶水間,幾個實習生的對話驀地停了下來,有點兒無言的尷尬。
特彆是剛剛說要娶池穗穗回家的實習生,恨不得鑽進縫裡,這話都能被正主聽了個正著。
池穗穗隻是覺得好玩。
居然還能聽到有女生想娶她回家。
池穗穗走過去打水,看她們不敢動彈,唇間一彎:“剛剛不還說要娶我,現在這麼緊張。”
實習生們臉都紅了。
池穗穗問:“你們剛剛看的是什麼?”
“我們在看熱搜,穗總你居然拉得一手好大提琴,你們學校官網的視頻都火遍全網了。”
-
賀行望也回了射運中心。
眼下最重要的一個比賽就是十一月份的射擊世界杯,在射擊界,這場比賽和奧運會比賽一樣重要,再加上一個世錦賽,是世界三大頂尖射擊賽事之一。
而前幾年,賀行望已經拿到了三大的滿貫金牌。
射運中心不僅隻有他這10米氣手.槍一個項目,前後加起來能超過十個,所以訓練的場館也是很多的。
透明鏡片下的男人眉眼冷靜,嚴謹而認真。
手指一動,一槍擊中。
下一秒賀行望又重新上了膛,舉起手臂,與肩膀持平,再度沉穩給出一擊。
前後不過幾秒時間,迅速又刺激。
現在是休息時間,場館內大部分人都回宿舍或者是其他地方休息去了,隻有他還在這裡。
“你說賀神訓練多久了?”
“起碼來了之後有三個小時吧。”
“就沒停過?”
“沒停。”
兩個男生穿著國家隊隊服,坐在場館門口邊上的休息處,看著不遠處挺拔修長的身影。
李懷明話音一轉:“哎,停了。”
兩個人連忙走了過去。
賀行望取下眼鏡,腕骨翻轉,漂亮又誘人,他掃了眼兩人:“什麼事,直接說。”
“是教練讓我們來叫你去會議室,我看裡麵有好幾個人,不知道要討論什麼。”
李懷明說:“賀神,你今天已經練了三小時了。”
賀行望嗯了一聲,將自己的槍重新放好,確保萬無一失:“我知道了。”
會議室裡此刻正坐著幾個人。
射擊項目其實在沒有比賽的時候沒有多少關注度,不像女排和遊泳跳水一類的。
他們這裡多少年才出了一個賀行望,又因為他受到了全國乃至世界的矚目,對他更是重視。
“我們電視台雖然不是體育台,但是最近想做一個體育新聞專欄,這不第一個就想到了賀行望——”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賀行望頎長的身影踏入辦公室。
他還穿著隊服,和彆人如出一轍的衣服,到他身上一點也沒有普通感,反而透出散漫與榮耀。
辦公室裡安靜了幾秒。
隨後賀行望坐在教練身旁,有人給他遞過來一份文件,上麵是新聞欄目的介紹。
今天電視女主播也跟來了,坐在對麵,緊張地看著對麵的賀行望,這可是她洗白的好機會。
一時間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幾個電視台的人悄悄對視幾眼,有點兒不安。
他們來了才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賀行望並不像其他運動員,他本身家世顯赫不說,成績出色,最重要的是,他的合約上條例很多。
簡而言之,射運中心無法乾涉他很多事。
像代言、采訪這一類,其他運動員甚至都不需要過問本人的意見,但是賀行望必須要本人同意才行。
如果賀行望拒絕,沒人可以強求。
“慶城電視台?”
電視台的幾個人才剛思考結束,反應過來是賀行望在問,連忙應了聲:“是,我們慶城曆史悠久,電視台創建也有幾十年,也一直在國內風評較好——”
那人說的時候停頓了下,看了眼賀行望,見他唇線下扯,心裡一咯噔。
他應該不會關注一個電視台內部的新聞吧?
這事都還沒大規模傳開。
但是這一停頓,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賀行望想起池穗穗昨晚說的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緩緩開口:“這個采訪,我不接受。”
嗓音磁沉,擲地有聲。
電視台女主播第一個就問出口:“為什麼?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太行?”
賀行望抬眸,深邃黑色中碎光淋漓。
聲線冷淡。
“沒什麼,隻是不想接受采訪,我不想自己的名字後麵會和一場醜聞聯係上。”
一片寂靜。
身旁的教練不禁一懵。
他一個常年待在射運中心,每天關心自己手下運動員成績的人,還真一點也不清楚這事。
教練看著賀行望的側臉,不禁想起幾年前。
那時候年少輕狂的賀行望站在射運中心的門口,不符合同齡人的冷靜,和他說:“我不想出現在醜聞中。”
即使是彆人的醜聞。
教練回過神,賀行望已經對他一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挺拔身形被門遮掩住。
“這個采訪就不接受了。”教練轉過頭,也冷靜下來,對著幾個人開口:“我讓人送送你們。”
電視台一行人麵如土色地離開。
他們想借著賀行望的名聲拉高收視率,沒想到人家一眼就瞧出來他們最近掩飾的重點。
坐上車後,女主播不甘心:“不能再試試?”
旁邊人翻了個白眼,又不能出口罵人:“還試什麼,賀神的話還不清楚嗎?”
賀行望不僅是一個射擊手。
他還是賀氏唯一的繼承人。
“賀行望眼光也太高了,哪家電視台沒點新聞。”有人忍不住出聲:“他想讓誰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