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已捉蟲)(1 / 2)

“也就是說,這是個最近頻繁出現在二星卡公開課上的小新人?而且還是個問題很多的小新人?多得讓你們忍不住記住了對方的名字?那就怪不得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了,我最近才回來,都沒開公開課。”

張揚是星卡公會裡少有的A級製卡師,也是一個難得偏好跟著傭兵團在深淵淺層到處跑的家夥,而且一去至少消失兩三個月。

這不,他不是才剛從對麵天耀轄區那邊跑回來麼?一回來就看到了這麼有意思的事。

尤其現在在群裡說話,說得特彆激動的那幾個家夥,還是被他歸為最討厭社交、最不願意說話的老頑固,平時都不願意在群裡冒泡,現在卻像是被踩到貓尾似的,忍不住‘劈裡啪啦’地說著,看得張揚都禁不住有意思地挑了挑眉,覺得有趣極了。

說什麼自從這個叫‘陳晗’的小新人來了之後,他們這些人每次去上公開課之前,都會心驚膽戰地將自己所學的那些基礎知識,全都給複習一遍,就怕到時候被問到,自己回答不上來,那就得在眾目葵葵之下丟大臉了!

還說什麼自從這個陳晗來了之後,他們跑廁所的次數都多了,有幾次還差點沒趕上,差點就尿出來了。

這般狼狽模樣,可讓他們丟臉給丟大了,但沒辦法啊,一下子回答那麼問題,自然就會口渴,一口渴就忍不住想喝水,這水一喝多……悲劇不就發生了麼?

看著這些家夥一個個像是炸毛似地告狀,直樂得張揚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而且,他的這些老朋友抱怨雖抱怨、告狀雖告狀,但看起來還是對這個學生很滿意的。

他時不時還能聽到哪個家夥在群裡朝其他家夥嚷嚷道,說那個陳晗的學生最近都去對方那邊上課了,都沒來他這邊上課了,害得他之前準備的一大堆資料都用不上了之類的。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口吻,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舍不得呢。

聽得張揚都不禁對這個叫‘陳晗’的新人,興趣更濃了,不過,有一點張揚還沒搞懂的是,這麼頻繁地上二星卡基礎課,那是……

“這個叫‘陳晗’的新人是個低級製卡師?是水平不太好的那種嗎?不然也不會這麼頻頻來上二星卡基礎公開課吧?那不是隻有低級製卡師才會來上的公開課麼?”

更神奇的是,此話一出,原本還‘吱吱喳喳’極為熱鬨的交流群,竟是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就像是誰一下子將時間給定格了一般?

看得張揚感覺更為奇怪,更加搞不懂了,小新人製卡水平差不是很常見的事兒,他這會兒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怎麼搞得他好像問了個很大的難題似的。

“還真是蠻難的。”

現在在群裡發言的是,是最開始在群裡提起‘陳晗’這個名字的製卡師,隻見在這會兒,他是這麼說著的: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在群裡問大家認不認識‘陳晗’麼?那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家夥並不是一個普通新人,而是一個實力不錯的製卡師,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收到類似的複製?優化?卡片?反正我是收到了,然後我測試了一下,便發現這些卡片竟是相當出色,一點也不像是普通新人遞交的作業,所以我才忍不住跑上來問了……”

這個製卡師邊這麼說著,便邊將好幾個測試星卡的視頻給發上來了。

這位製卡師是飛行卡的專家,不是飛行類戰鬥卡,而是最傳統的那種飛行卡的專家,他在飛行卡上麵的造詣高到哪個程度呢,可是高到在天行轄區這個製卡師遍地走的地方,還會被好幾家出品懸浮車、飛行器的公司,聯名指定為他們的專屬製卡師,沒有之一。

也就是說,在飛行卡的製卡技術上,隻要他說排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排第一。

然而,現在這幾個飛行卡測試視頻發上來後,張揚便忍不住驚訝起來了,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這麼發言道:

“這是新出了幾張新的‘飛行卡’嗎?性能不錯,靈活性大大地提高,有幾張速控都快達到極致,幾乎是急刹急停,不錯啊?搞幾張來玩玩,不過,這種飛行卡的設計方式,雖有你的影子在,但好像和你以前的風格有點區彆,是改風格了嗎?”

“是吧,你們一看,也覺得這是出自我手的飛行卡對吧?但並不是,這並不是我新製的飛行卡,最近我在研究三星飛行卡,對二星飛行卡並沒有製成計劃。”

那位飛行卡專家是這麼搖搖頭說道:

“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那個叫‘陳晗’的學生,提高上來的公開課作業,不單單是完美吸收了我原卡的能量結構設計,還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更加優良、更加讓人驚豔的改良,甚至還不遜色於我名下任何的一張二星飛行卡!這樣的製卡水平,實力又怎麼可能會弱?你們呢?你們難道沒收到過類似的星卡作業嗎?”

“有的,當然是有的,那個叫‘陳晗’的家夥,不管我們有沒在公開課上布置作業,課程結束後,她都會給我們提交一份星卡作業,幾乎沒有例外,貌似她對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

一個製卡師是這麼在群裡發言道。

“沒錯,你們說得都對,不僅隻有你收到了,我們也收到了,同樣也是經過優化的星卡,不過優化出來的效果,並沒有那些飛行卡那麼明顯……這麼說吧,我教的是最基礎的二星戰鬥卡,‘雷爆’卡的製作,按正常的數值來說,每束能量束的輸出數值應該都不會超過1800這個數值,但那家夥遞交上來的作業,每束能量束輸出,卻能達到2200以上,在整體上優化了。”

另一個製卡師是這麼在群裡發言道。

“咦,你們都提高了嗎?那還真的不是我的錯覺,我之前沒怎麼在意,因為部分能量卡超出標準數字一截也是有可能的,哦,忘記說了,我教授的是二星基礎能量卡的製成,最基礎的二星卡課程,超出的部分數值是……大概能超出800-1000的數值吧。”

再一個製卡師也忍不住這麼驚訝地發言了。

而且,有了前麵人在發言,後麵的人也禁不住紛紛說起自己的這邊的情況來。

情況大概是大部分收到的星卡作業都異常優秀,幾乎都能達到該等級類型卡的頂尖水平,就算沒有,也能完美成功地將複製卡給他們提交上來。

由此看來,這個叫‘陳晗’的,還真不像是一個小新人,哪有新人一上來製作二星卡,水平就這麼高的,幾乎沒有哪個製卡老師不說好的,甚至有部分製成的星卡水平,已超過了製卡老師的原作。

可說‘陳晗’要不是一個新人的話,卻又不太像,畢竟並沒有哪個具有實力的製卡師,會這麼空閒,天天泡在二星卡基礎的公開課裡,基本上也就隻有新手才需要上公開課吸收知識。

再加上陳晗這個家夥在上課時,真的很認真,比他們這些製卡師的求學時期都要認真得多了,渴求製卡知識時的那種孜孜不倦和瘋狂,才是他們在最初忍不住想知道這個小新人名字的原因。

“不對,這不對,從時間上來看,陳晗這個小新人是兩個月前出現的,她最初學的應該是我的電影卡,從當初收到的星卡作業,以及我後來收到的星卡作業,以及你們展現出來的星卡作業來看,陳晗這個小家夥,分明是在……進步,她的製卡技術,尤其是二星卡的製卡技術,就在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飛速進步了!這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啊!我們當初像是這樣,需要完全熟練二星卡的製成,至少需要多長時間來著?”

沒兩年,至少也要一年。

這還是在這個製卡師天賦水平很高的情況下,才能達到。

像是現在身為A級製卡師的張揚,他自認自己在製卡上麵的水平已經算不錯的了,但也花了兩年半的時間,才完全熟悉二星基礎卡的製成,他實在難以想象,兩個多月這個時間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好像也不是完全沒聽說這樣的例子,聽說在五洲轄區幾大製卡世家裡,就曾出過好幾位製卡天才,從一星卡到三星卡的熟練製成,幾乎是花半年六個月的時間就能順利完成,這麼算起來的,兩個月時間就熟練完基礎二星卡的話,好像也是存在的?

如果那個叫‘陳晗’的小新人,是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就基本將所有二星基礎卡都熟悉完全的話,那麼接下來,應該就輪到接單自製二星卡了嗎?也就隻有能完全自由地製作出二星卡片,才會有機會從C級製卡師向B製卡師過渡,以及……摸到三星卡製成的門檻。

看到群裡那些家夥激烈地發言討論時,張揚便忍不住就這麼想著,還真彆說,現在被群裡的這些家夥一弄,都弄得他對這個叫‘陳晗’的好奇不已,都想要見上一麵看看了。

隻是,自己忽然就這麼過去找人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唐突了,要不他也來開設一堂公開課好了?守株待兔,蹲著那個叫‘陳晗’的學生進來上課?

就在張揚思索這個方法可能性的時候,一個聯絡號卻是一下子接到張揚光腦這邊來了,看見是自家小妹的聯絡號,張揚向來硬朗的五官,也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了,眉眼裡不禁帶上了好幾分無奈和寵溺,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柔和下來了。

“小妹,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兒需要你哥幫忙嗎?”

“哥,你還好說,兩個月又二十三天了!你整整消失了兩個月二十三了!比你以前離開的時間都要久!最過分的是,你回來後,還不通知我,也不回來咱們的‘飛影協會’,要不是家裡有人告訴爺爺,說看到你在星卡公會裡瞎逛,我還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說到後麵,張小柔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倍是委屈地哭起來了,但又不是哭得‘稀裡嘩啦’的那種,而是倍是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要掉不掉,不想哭,卻又忍不住委屈地紅了眼眶。

見此情形,張揚的臉猛地一下就沉下來了,心裡頓時明白這裡麵恐怕不簡單,彆看自家小妹看著好像很愛哭、很嬌軟的樣子,但自從他們父母因病過世後,小柔她就從來沒在外麵哭過了。

哪怕是在外麵受到了不好地對待,也沒朝他這個當哥哥的哭過一聲,更是沒說過一聲委屈,唯一能讓小妹控製不住做出這樣表情來的,也就隻有那個在生物關係上,他應該稱為‘大伯’的家夥了。

肯定是那個虛偽的家夥又在爺爺麵前說了些什麼,害小妹被爺爺責罵,小妹現在才會這麼委屈。

一想到這裡,張揚的臉色便顯得更加陰沉了,便連忙安慰、哄著自家小妹說道:

“沒事,小妹,你哥現在就趕回來,我就不信了,明明飛影協會是咱們老爸老媽一步步拉起來的,包括那些擅長製作飛行卡的製卡師也是,也是當初老爸老媽邀請他們留下來,培養他們成為咱們飛影的人才的,沒有咱們爸媽,飛影就沒有今日如此爆紅的契機!大伯他們現在彆想隨隨便便就將飛影拿走!”

“沒事的,哥,他們罵我沒關係,大伯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個德行,我早就看清楚了,但我忍受不了他們竟然詆毀你,說你,說你……”

一想到不安好心的大伯,天天在爺爺的耳邊吹耳邊風,說自家哥哥明明是一個哨兵,竟然跑去當什麼製卡師。

還說張揚好好地不在自家協會裡呆著,偏要跑到什麼深淵淺層去,和天耀轄區那些流浪傭兵團打交道,也不知道究竟懷了什麼壞心思,說不定哪天將他們飛影協會給轉手賣了都不知道。

總之一通話說下來,沒幾句好話,全是陰陽怪氣的。

本來老爺子就覺得小兒子夫婦去世時,將飛鷹協會交給自己孫輩管理的做法就不太妥。

倒不是說他喜歡乾涉小兒子夫婦的決定,小兒子夫婦當初能將小小的飛影協會帶到今日這個地步,自然是功不可沒,在老爺子心裡自然是看重的,要是小兒子夫婦沒有因為事故離世,這飛影協會的管理者,自然是小兒子夫婦無疑。

但現在小兒子夫婦離世後,一切便變得不太一樣了。

相比起才剛成年不久,完全沒有經驗的一對孫子孫女,老爺子更希望能由經驗豐富的人,來接管飛影協會,從此讓飛影協會在他們家族族譜上一代代繁榮下去,而不是曇花一現。

基於這樣的想法,老爺子便不禁將目光放在了自家大兒子身上,也就是張揚的大伯。

雖然相比起優秀的小兒子,大兒子不足之處很多,最大的缺點便是貪,但從頭腦上和手段來說,也是不差的,至少比什麼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孫輩要好多了。

而老爺子這個想法,剛好就被張揚的大伯給捕捉到,頓時就是大喜,從此之後便是對老爺子各種討好、拍馬屁,還時不時說些什麼陰陽怪氣的話,明裡暗裡各種詆毀張揚、張小柔這對兄妹。

時間一長,年紀大了的老爺子,判斷也有點失誤起來了。

還真以為自家孫女矯揉做作不像樣,自家長孫更是糟糕,好好地一個哨兵跑去當製卡師就算了,還天天不著家,像個浪子似的,跑去和對麵轄區和那些傭兵廝混,完全不成樣子,再這樣下去,彆說是將飛影協會交給長孫了,就連之後能不能成氣都不知道!

就像是今日,導火線便是大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張揚那小子,怕是連最近家裡有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吧?還往星卡公會那邊跑,該不會不小心將家裡優秀星卡的製卡方法給流傳出去吧?”

正是這麼一句話,讓本來就有點不滿的老爺子,更是生氣了,一時沒忍住就大發了雷霆,而這大發雷霆對準的槍口,不用說,自然是還在協會裡呆著的妹妹張小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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