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顆(私人領域)(1 / 2)

多梨 9382 字 8個月前

奸商啊奸商。

景玉想明白了,為什麼克勞斯家族能賺這麼多錢。

黑心啊黑心。

她說:“太貴了。”

說這話的時候,景玉仍舊側坐在克勞斯的褲子上,他今日沒有穿西裝,褲子布料柔軟。

他腿部肌肉的體溫暈染過褲子,隔著裙子,熨貼溫暖著她的臀。

景玉拽著他的灰色上衣,正暈暈乎乎試圖從這種曖昧的氛圍中清醒。

一千歐。

克勞斯開出的價格足夠令她迅速冷靜了。

“便宜一點,”景玉說,“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克勞斯沒有回答,隻問她:“一開始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隻喜歡收藏金子的小龍?”

這聲音帶了些許的縱容在裡麵,景玉發現這個男人耐心真的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都這個地步了,還能微笑著與她聊這些東西。

而不是就地正法。

“我們談談你違規的後果,”克勞斯從容不迫地示意她從自己腿上下來,他換了一個坐姿,或許是為了遮擋什麼,聲音仍舊冷靜,“你有可接受的受罰方式嗎?”

景玉脫口而出:“什麼都行。”

隻要錢到位,一切都能會。

“那好,”克勞斯頷首,“違背規則,扣除零花錢。”

景玉:“……”

“一次100歐。”

景玉:“……”

“扣完為止。”

景玉:“……”

克勞斯看著她一副陷入思考人生的模樣,關切問:“怎麼了?”

“沒什麼,”景玉說,“就是想起了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偉大導師馬克思的一句話。”

“哦?”克勞斯頗為感興趣,“什麼?”

“當資本來到人間,”景玉幽幽地注視著他,“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肮臟的血。”

克勞斯:“……”

“同樣是德國人,”景玉感喟,“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克勞斯:“……”

“您知道您這種行為在我們國家會被認為什麼嗎?”景玉手指搭在胸口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您聽說過周扒皮嗎?”

“沒有,”克勞斯搖搖頭,他不疾不徐地說,“不過我聽說,倘若我麵前這隻可愛的小龍繼續喋喋不休的話,她將會失去藏在身下的一部分珠寶。”

景玉閉上嘴巴。

她還比劃了一下自動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

但她忍不住,伸出右手,捂住嘴巴小聲抗議:“但是您這種做法很不對,強行製定規則,強行扣我的零花錢,行為惡劣,令人發指,不能原諒——”

“相應的,你也會得到獎勵,”克勞斯的眼睛有著寶石般的光澤,慢慢拋出誘餌,“隻要你遵守規則,每堅持一周,我就獎勵你500歐——”

“等等,”景玉說,“親愛的克勞斯先生,我好像已經做好原諒您的準備了。”

她盯著克勞斯背後的牆上掛著的一副紫色為主調的畫,好似看到了美麗動人的500歐紙幣在向她招手。

克勞斯寬容地笑起來,他看著眼前這隻貪財小龍眼睛發光的模樣,站起來,大手自然地壓在她的小腦袋上,揉揉烏黑的頭發。

“早點睡覺,”克勞斯捏著景玉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希望你做個擁抱珠寶的美夢。”

“晚安,貪財的龍寶寶。”

-

貪財的龍寶寶在巴伐利亞森林中度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

第二天早晨,她床邊的聖誕襪中有一疊厚厚的紫紅色歐元紙鈔。

景玉對這個善解人意的“聖誕老人”很滿意。

這是她第一次在異國他鄉過聖誕節,快樂到差點爆炸。

茨維澤爾鎮上還有一家蒸汽啤酒廠,如今在聖誕假期中,本來不對外開放,但克勞斯先生使用了“鈔能力”,得以讓景玉順利地進去參觀,並嘗到了辛辣的濃啤酒。

不過,饒是慕尼黑酒文化如此盛行,在景玉心中,青島啤酒才是永遠的神。

克勞斯先生的鈔能力遠不止此,他帶景玉去弗勞瑙的玻璃博物館,瀏覽著整個城市幾千年以來的玻璃製造業曆史,還得到了隻為孩子提供的小禮物——一個漂亮的玻璃小杯子,倒熱水進去時候,能看到瓶底漸漸冒出的花。

在車中,景玉與克勞斯在後座接吻,她喜歡被擁抱的感覺。後座車玻璃上有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外麵的世界鋪天蓋地的白,茫茫一片不知所蹤,她在白中品嘗著克勞斯先生的唇。

沒收費。

巴伐利亞森林一共有七家滑雪場,隻不過從山頂向下的滑雪降速小,所以僅僅是偶爾才會舉辦歐洲或者世界杯的滑雪賽事。

克勞斯比較喜愛的滑雪場名字叫Neukir,這家滑雪場提供越野滑雪,有著精心維護過、長達2000公裡的滑雪路線。

隻不過景玉沒有這樣好的體力,更多的時間,她選擇看書。

克勞斯有著超乎景玉想象的精力,他熱愛新事物,熱愛運動。

在征服女人和征服自然兩者之間,克勞斯明顯更熱愛後者。

除了平安夜那頓晚餐外,景玉再沒有看到過米婭。

這讓她稍稍安心。

景玉並不希望克勞斯是一位同時給幾個女孩派單的人。

就像她隻接他這單。

不過惱人的蟲子並沒有減少,仝亙生換著號碼給她打電話,甚至揚言她這種行為丟了家裡的臉麵,以後再這樣下去,他也會和景姓本家宗族說,把她的名字從族譜中除去。

景玉滿不在乎:“除就除唄。”

“族譜還沒個菜譜有用,添名字能給我發工資還是怎麼著?”

覺著她為錢傍了外國老男人的仝亙生差點被她氣的背過氣去。

景玉是打心眼裡瞧不起自己這個父親。

他原本的名字是“根生”,以前跟在電工後麵做學徒,一熬就是三年。

真不知道母親怎麼會看上他。

給他錢,給他找工作,給他房子、車子、創業資金。

就連他的名字“亙生”,都是母親請了大師給改的。

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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