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燈光是可以自己調色調的, 路穗穗喜歡暖橘色的光,一開始調的也就是這個光,不刺眼。
她能感受到裴之行滾燙的體溫, 感受著他落在自己肌膚處柔軟滾燙的唇瓣溫度。
他吻著她的唇,輾轉往下。
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裴之行不急不躁地哄著她, 他含著她的唇, 親吻著她的臉頰, 吮著她的耳垂,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肌膚上,帶著他專屬的氣息。
鼻息間滿是酒味和男人身上獨有的木質香。
裴之行的衣物偶爾會噴一點香水, 味道很淡很淡, 隻有靠近了才能聞到。
兩人呼吸交纏, 此起彼伏。
裴之行的唇一直在她身上,從上而下親吻著,一直未曾挪開。
隔著單薄的衣物,路穗穗能感覺到他炙熱的掌心,正貼著她的腰側, 在往下。
她被親的,腦袋暈暈。
不知過了多久, 床邊落了深綠色的睡裙。
路穗穗的肌膚被激起漸漸輕顫, 她有點兒冷,她下意識地往裴之行的懷裡躲。
她聽到了裴之行的喘息聲。
從輕, 到重。
山裡風大。
風從窗戶縫隙鑽進來,掀起了窗簾一角。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暗了, 星星好像都羞的躲進了雲層裡。
路穗穗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入了蒸籠裡,全身都冒著熱氣, 有些燥熱難耐。
但偶爾,她又覺得自己像是海裡遊弋的小魚,被翻湧的海水操控,在海水裡翻滾著,身體根本不再受自己控製。
考慮到她是初次。
裴之行用儘了所有耐心,取悅她。
他比往常親她的時候更溫柔,他在哄她,在儘最大努力伺候她,讓她舒服,讓她愉悅。
不知過了多久。
她的嗚咽聲被他全數吞下,路穗穗的指甲在他肩上留下痕跡。
她吃痛,裴之行含著她的唇,輕聲哄著。
…………
窗外的窗簾好像被風掀動的弧度更大了。
路穗穗迷迷糊糊的,有那麼瞬間卻也不確定了。
頭頂的燈光好似也被風吹動,隨著身體起伏,而有了不一樣的感知。
兩人身上分不清是汗還是彆的,全混在了一起。
察覺到她身體變化後,裴之行不再忍耐。
他的呼吸很重,重到能燙紅她的肌膚。他低頭,埋在她脖頸處,在她身上吮出痕跡。
……
夜越來越深了。
外頭的星星不知何時穿過雲層跑了出來,天色好像變亮了,又好似沒有。
路穗穗不確定,也不知道。
房間裡滿是曖昧的聲響,旖旎的場麵。
女人男人的氣息混在一起,讓人光是聽著聲調,便麵紅耳赤。
這一晚,在第二次進浴室之前,路穗穗幾乎沒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連進浴室再次洗澡,也是被裴之行抱進去又抱出來的。
出來時,路穗穗肌膚上泛著紅暈,哪哪都是,幾乎都是裴之行親的。
他發了狠似的,在她身上留了印記。
-
房間裡亂糟糟的。
從浴室出來,裴之行抱著她去了隔壁臥室。
再躺下時,路穗穗一個字也不想跟他說。
她以前雖知道會痛,也知道裴之行這種悶騷又憋久的人可能會對她很狠,但她真沒想到會這麼狠。
裴之行看她躲在角落裡蜷縮的樣子,嗓音沉沉地笑了聲:“不動你了。”
他低頭,吻了吻她唇角,嗓音沙啞道:“還痛?”
“……”
路穗穗臉紅,嬌嗔睨他一眼,“彆問了。”
裴之行勾了下唇,“要問。”
他將人撈入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親著她,“跟我說說?我下回改進。”
路穗穗沒忍住,抬手捶了下他肩膀。
這人是不知道害羞的嗎!!!
以前看著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怎麼現在……跟個老流氓似的。
路穗穗不知道,男人在喜歡的人麵前,在這種事情上永遠都有無師自通的本領。
她卷著被子,瞪了他一眼:“沒有沒有。”
裴之行笑了聲,“真沒有?”
他碰著她的唇,“那你意思是我表現還行?”
“……”
她又沒有對比,她怎麼知道。
但想到以前聽到的看到的,對比一下,好像是還可以。
想到這,路穗穗的臉又紅了。
她避開裴之行目光,鑽進被子裡:“不知道不知道。”
她害羞道:“我要睡了。”
裴之行把人欺負的慘了,也不急於這會得到答案。
他彎了下唇,把她頭發彆在耳後,低語:“好。”
他頓了下,想著說:“不過現在外麵有星星了,想不想就在陽台看看?”
路穗穗一怔,有點想,可是又沒力氣。
裴之行看出她的渴望,朝她張開手:“我抱你去。”
路穗穗:“謝謝。”
裴之行挑了挑眉,將人抱起往外走。怕路穗穗著急,裴之行還給她裹了一條小毯子。
-
出去後,路穗穗才發現漆黑的夜空真的變了。
夜空中懸掛了很多閃閃發光的星星,它們閃耀著,在漆黑的夜空中懸掛著,像銀河。
路穗穗之前錄《一起去旅行吧》的時候,也看過這麼漂亮的夜空,但感覺是不同的。
那時候,她身邊是路年年和朋友,但這會不同,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看星星的,是裴之行。
是她喜歡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冷不冷?”
山裡夜裡涼。
裴之行垂眸看著懷裡人,低聲詢問。
“不冷。”路穗穗輕眨了下眼,直勾勾望著夜空:“好漂亮呀。”
裴之行笑了下,“還不錯。”
他目光灼灼看著她,順著她視線看了眼夜空,而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路穗穗收回視線時,恰好和他眼神撞上。
她微頓,不解問:“看我做什麼?”
“你比星星好看。”裴之行誠懇回答。
路穗穗被他的話逗笑,輕哼道:“花言巧語。”
她好奇:“你們男人事後,是不是都會變得會說話一點,會哄人一點?”
“……”
裴之行真心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他什麼時候不會哄路穗穗了?
他一直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