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弋當然是不窮的,母胎單身這麼多年的元帥,根本沒有花錢的地方。
不說富可敵國嘛,至少也是腰纏萬貫。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窮光蛋,臨弋當晚就邀請臨弋去參觀他的星石礦。
他的礦山在首都星之外的一顆星球,相距不遠,為了方便開場,還建立了星空通道。
副官晚上在軍營休息,接到命令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他急忙開啟星空船,遙遙等著元帥到來。
“元帥,是星石礦那邊出問題了?”
他沒有接到消息,到底是怎麼了?
臨弋淡淡道:“沒出事,我帶,薑十一去參觀一下。”
他頓了一秒,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薑十一。按理說,他們結婚了,他應該叫他夫人的。
隻是夫人這個稱呼……真喊出口了,薑十一這暴躁的性子又要動手了吧?
臨弋的目光停留在薑十一的身上,慢慢的往下移,停在他垂著的手上就不動了。
薑十一真的很白,他的雙手垂下,在夜光之下,更是比月光還好。
又纖細又脆弱,想握住。
臨弋強忍著衝動挪開視線,輕咳了一聲,沒話找話道:“你冷嗎?”
薑十一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九月的天,你問我冷不冷?
我看你是熱傻了。
副官聽到要帶薑十一去看星石礦就覺得這個走向有問題,那可是星石礦啊,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嗎?不怕泄露軍事機密啊!
再接下來看到臨弋的反應,就確定了中間真的有問題。
完了完了,他的元帥魂都被妖精勾走了。
副官偷偷瞄了妖精薑十一一眼,妖精冷冷清清的站在月光下,眼尾的紅痣有些妖冶。
他穿著寬鬆的T恤,風有些大,將衣服吹得晃來晃去,勾勒出妖精腰部的曲線。
完了完了完了,副官連忙彆開視線,再看下去,他的魂也要被勾走了。
不止魂沒了,連小命都要不保,元帥會捏死他的。
臨弋不管薑十一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將軍裝披到他肩膀上,“孩子會冷的。”
副官聽到這話,整個人跟石化了一樣,孩子都有了嗎?不是三天前才認識的嘛……第二天還讓他去查奸細的資料……嗷,他老了。
坐上星空船,進入星空通道。
薑十一對一切都是好奇的,他雖然恢複了前麵十八年的記憶,但作為一個傻子活了十八年,他對星際一知半解,都沒怎麼出過家門,沒見過星空通道。
星空船不大,能坐六個人,船頭船尾各一個,以防通道突然崩潰,出現蟲洞旋渦。
梭形的小船有著一個透明罩,能看到外麵全部的景象。
離得遠的星球,在不斷的閃爍,像螢火蟲一樣。
在黑夜之中,百無聊賴,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薑十一趴在玻璃罩上,看著外麵,眼睛睜的大大的。
在修真界,沒有一個人這麼接近過天空,他們對天上的一切,都是源自於各種傳說。
飛升成仙就能上天,但這裡這麼多星球,他們就在天上。
是不是,他算是飛升成功了,仙界就是星際?
薑十一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肚子裡的玄丹不甘寂寞,踢了薑十一一腳。
還未成形的丹藥,腳勁卻不小。
薑十一悶哼了一聲,臨弋就坐在他旁邊護著他,星空船穩定性一般,容易搖晃顛簸。
臨弋怕他坐的不舒服,小聲問道:“是不是孩子又踹你了?”
薑十一擰著眉,對孩子這個字眼有些反感。就一顆小破丹藥,等成形了早晚被他教訓。
對上臨弋緊張的眼神,薑十一認為自己有必要跟他好好談一下。
雖然他本身很嫌棄血凝玄丹,沒給他帶來什麼好處,還添了這麼多麻煩。
但等玄丹成形,不說天下無敵,至少能讓他再逍遙幾百年。
若臨弋將這顆成了精的玄丹當成他的孩子,要跟他搶就不妙了。
臨弋隻是貢獻了一點能量,就算有一部分他的血脈,但付出大部分精力的還是自己。
於是,薑十一往旁邊讓了一點,離的臨弋遠一些,嚴肅道:“這玄……孩子跟你無關,不用你操心。”
正在船頭控製方向的副官:“!”
霧草!我說怎麼就有孩子,原來元帥是個接盤俠?
這……哎,副官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氣,隻能怪薑十一太美了,就算知道接盤,也心甘情願。
臨弋:“……”
他其實也摸不準孩子到底是誰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他的猜測建立在兩點上,第一薑十一經驗不足,身體生澀;第二薑十一從來沒有正麵否認過這個孩子是他的。
但現在比較重要的第二點被薑十一否認了,臨弋陷入沉默。
副官抖了一下,覺得空氣都快要結冰了,他冷啊,元帥怎麼不問他冷不冷?
可惜他惜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薑十一見臨弋沉默,沒跟自己糾纏玄丹的問題,就放心的點點頭。
看來是放棄跟自己爭奪玄丹的所有權了,算他識相。
一路沉默,很快到了星石礦山的星球上。
守衛的軍人看到臨弋,行了一個軍禮。管理礦山的軍官很快就來了,給臨弋行禮後,立刻準備彙報最近的情況。
臨弋擺擺手,“帶我們去找一些高級星石。”
他其實可以直接讓人送星石給他們,但當時不知為何,為了向薑十一證明自己不窮,非要跟愣頭青一樣,帶著人直接來星石礦了。
臨弋眼角餘光瞄了薑十一一眼,薑十一仿佛對剛剛否認孩子是自己的這件事情毫無波動。
他真的是這樣的嘛,懷了彆人的孩子,還能跟自己結婚,還承認的那麼坦蕩?
臨弋沉默的握緊拳頭,薑十一敏銳的察覺到空氣流速發生了變化。
他看向臨弋,若有所思的想,原來精神力也能造成空氣流速變化,跟靈力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