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楊從發心中好奇卻沒敢多問,袁客師又認真看了駱時行兩眼說道:“來人,帶這位小郎君下去休息。”

從頭到尾駱時行都沒說一句話,腦子裡全是問號。

根據曆史記載,他可以肯定剛剛袁客師應該是給他相麵了,但是他又說了一句星象,這跟星星又有什麼關係?

彆說是他,就連楊從發也很奇怪,昨天他義父匆匆忙忙就讓他去藍田縣帶個人回來,可以說是毫無征兆,聯係上這兩天袁客師都睡得晚,整晚整晚的盯著天上的星星,等駱時行被帶下去之後,他忍不住問道:“義父,這孩子可有特殊之處?”

袁客師眉頭舒展仿佛解決了什麼大事一樣:“你且先去刑部說一聲,把這孩子的名字給去了。”

楊從發一聽就知道他義父要把這孩子給救下來。

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就是個小孩子,又不是主犯壓根沒人關注,就算把他的名字抹了去也沒人注意。

隻可惜這一次他猜錯了。

不僅有人注意到了,甚至注意到的那個人還是如今大唐帝國的掌權者——太後。

刑部前腳將駱時行的名字從名單上劃走,後腳袁客師就接到了來自宮廷的懿令,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腳就進了皇宮。

此時的武曌已經光明正大的開始在宣政殿接見大臣。

這裡原本是皇帝日常聽政的地方,哪怕是太後臨朝在這裡都不合適,然而武曌如今坐在這裡卻也沒人敢說話。

武曌坐在上首等袁客師行禮之後也不廢話便問道:“那駱賓王之子已經找到了?”

袁客師微微低頭說道:“是。”

武曌似乎頗為感興趣:“此子可如你所說一般乃是天同星降臨?”

袁客師應道:“此前天他被下獄之時天同星曾有幾分暗淡,待得微臣派人將他帶出之後,天同星複又明亮,當是應了之前的判斷。”

武曌挑眉:“既然如此,那他又解的什麼災,消的什麼厄?”

袁客師微微搖頭:“時光尚久,微臣也隻能確定那是能顛覆大唐江山之事。”

武曌表情變得認真了一些:“哦?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袁客師說道:“災星應在南,是以微臣會讓此子去南邊生活。”

武曌沒說什麼隻是說道:“把他帶來讓朕看看。”

天同星屬陽水,能解厄製化,主福德。

說是福星也不為過,這樣一個人足以讓武曌產生興趣。

袁客師便讓楊從發去將駱時行帶來。

楊從發過來找駱時行的時候,駱時行正對著鏡子上藥。

他左眼下被燙傷不能放著不管,這年頭一點小感染都可能要了人的命,萬一他沒死在親爹謀反案中反而死在感染上那得多冤啊。

上完藥之後他仔細看了看,比劃了一下,這塊燙傷的形狀正巧是個心形,將來若是留疤也不至於太難看。

而就在這個時候楊從發急急忙忙進來拽起他說道:“來來來,跟我走一趟。”

駱時行對楊從發這個救了他的人十分信任,見他麵有焦急之色也沒多問就跟著走了。

然而上車之後他看著馬車行進的方向就覺得有些不對,等到了宮門口倆人下車的時候他人都傻了。

這不是宮牆嗎?這年頭就算是院牆也是按照階級地位來建的,彆的他不知道,宮牆什麼樣他可是知道的啊。

駱時行四下看了一眼,在心裡比劃了一下方位之後猜測他們此時此刻應該是在望仙門。

駱時行一臉震驚地看著楊從發小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好好的怎麼到這了?

守衛宮門的侍衛早就得了消息在檢查了楊從發的腰牌之後就放行了。

楊從發帶著駱時行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覲見太後。”

說完他就感覺袖子一沉扭頭看去發現駱時行正拽著他的袖子,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大概是駱時行一雙桃花眼瞪圓了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他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小臉說道:“彆怕,義父也在宣政殿呢。”

駱時行心跳的快從胸膛出來了!

要去見全國最高領導了,給你你不怕啊!

尤其是他爹還是旗幟鮮明的反對這位最高領導當權的人!

駱時行顫顫巍巍問道:“怎麼突然就要見太後了?”

比起太後,他就是個螻蟻一般的小人物啊,他爹都沒被太後看在眼裡過,就更不會關注他了,結合一下袁客師還在宮裡,不用說了,肯定跟他有關係!

楊從發沒多說,在宮裡遍布太後耳目,他也不敢多說,怕說錯一句話就人頭落地。

是以他隻是小聲說道:“不是大事兒,不必擔心。”

駱時行眼見問不出什麼,隻能努力平複著激烈的心跳,想一想如果武曌真的覺得他礙眼估計也不會要見他了,武曌看他估計跟看螻蟻也沒啥區彆。

要見他肯定有彆的緣故,至少說明對方現在並不想殺他,這麼一想倒是冷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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