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駱時行就很想讓駱時行來幫他。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遠遠就有人十分興奮地跑過來說道:“駱郎主,百煉鋼鍛造好了!”
阿勒真跟魏思溫本來都要走出駱時行他們的土地範圍了,此時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腳步一頓,耳朵捕捉到了關鍵詞問道:“百煉鋼?那是什麼?”
駱時行本來不太想讓阿勒真知道他們在鍛打武器,但既然遇上了也隻好說道:“山君的刀在砍犀牛的時候斷了,現在他沒有彆的防身武器,我就想重新給他鍛打一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眼神也很平靜,然而阿勒真總覺得仿佛聽出了其中的責怪之意。
不過之前無論是程敬微還是駱時行都沒說斷刀的事情,他便問道:“是怎麼回事?”
駱時行隻好解釋了一番,無論是阿勒真還是魏思溫聽後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在直麵犀牛的時候偏偏刀斷了,這也太危險了一些。
魏思溫連忙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阿勒真也有些無奈:“那把刀已經是我倉庫裡最好的那一撥了。”
他自己的刀也就比那一把好一點有限,不是他不想給程敬微好刀啊,是他真的沒有。
說出來也是一把辛酸淚。
駱時行無奈說道:“我們也知道,所以打算自己鍛打一把刀。”
阿勒真十分感興趣:“什麼樣的?我看看。”
駱時行也不能不讓他看,隻是一邊走一邊對魏思溫說道:“其實魏翁應該知道百煉鋼。”
魏思溫認真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說道:“我倒是聽過,隻不過現在這種方法用的也不是很多。”
駱時行點頭:“對,還有一種更好用的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更加簡單一些。”
阿勒真聽得有些迷糊:“什麼意思?更好的辦法不應該是更簡單的嗎?”
駱時行解釋說道:“更好的方法是能夠減少鍛造的時間,從而減少勞力,但是對匠人的技術要求很高。”
阿勒真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種方法?不能讓他們按照那種方法來鍛造?”
駱時行充滿遺憾說道:“我知道也沒用啊,我說了他們又聽不懂,難道要讓我自己來鍛打嗎?百煉鋼就很簡單了,豁出去力氣鍛打就行。”
阿勒真都沒想到是這麼個道理,他忍不住笑道:“那的確不能讓你來,你有人家的錘子高嗎?”
駱時行當場不樂意:“怎麼說話呢?”
本地人又不是很高,錘子怎麼可能做得特彆大?他看阿勒真是欠揍了。
阿勒真一看駱時行挽袖子當場改口:“我亂說我亂說。”
雖然他比小猞猁高,但真的打起來也不敢說能不能打過小猞猁。
主要是這小子揍人的動作太流暢了,一看就是久經戰場的,而且還能看出來對方沒有經過係統訓練,但還能每一次都往要害或者能夠當場讓人失去戰鬥力的地方招呼,一看就是經驗豐富。
惹不起惹不起。
正巧這個時候到了打鐵作坊,門口兩個光著上身隻穿著一條短褲的奴隸正捧著一條銀白色的東西麵色激動地等在那裡。
駱時行解釋說道:“作坊裡麵溫度很高,咱們就不進去了。”
其實不用他說,阿勒真在靠近作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熱浪襲來,現在天氣還不是很熱就讓人受不了,等天氣熱的時候隻怕更難。
不過他也不關心奴隸的生活,他對百煉鋼更感興趣。
奴隸手上捧著的則是長刀的雛形,阿勒真快步走過去低頭開始認真觀察,發現百煉鋼上竟然有細細密密的紋路,那些紋路看上去還很有規律的樣子。
他不由得有些驚訝問道:“這是怎麼來的?”
駱時行說道:“百煉鋼是通過不停地折疊鍛打才能提高鋼鐵的品質,這些紋路就是折疊鍛打的時候留下的。”
一旁的魏思溫有些著急:這傻孩子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技巧都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