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矛盾讓他瞄準了甌雒族,決定獻祭甌雒族來安撫小弟,小弟們也不想跟白木族起衝突,而部族內部日益尖銳的民生問題也需要轉移注意力,雙方一拍即合。
反正甌雒族也不是白木族的小弟,白木族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結果踢到了鐵板還丟了小弟。
白木族的族長李淳知道之後沉思半晌說道:“先去探探甌雒族的底,這一次甌雒族表現的跟之前大相徑庭,是我們大意了。”
他探底的方式一方麵是派人潛到甌雒族的一些村鎮探聽消息,一部分是派人去那些小部族探聽消息。
這些部族體量小,就算不跟著他繼續混也是不敢直接翻臉的。
不過這些人也不傻,前腳白木族的使者過來,後腳他們就去給駐軍送了消息。
這倆大神碰到一起,他們就是做炮灰的命,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誰贏了他們就跟誰混。
小部族的生存之道也就是這樣,無論是程敬微還是駱時行接到消息的時候都沒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駱時行有些奇怪:“白木族的族長,這名字怎麼還是漢名?”
這年頭親唐的外族人起個漢名其實跟後世種花家比較貧窮落後的那些年崇拜外國所以起個洋氣的英文名是一個道理。
但是這個漢名大部分是在跟大唐交流的時候才會用,在自己部族以及跟周邊部族交流都是用本名。
他們接到的消息這些人隻知道白木族族長叫李淳,不知道彆的名字,很可能他就這個名字。
這可太奇怪了。
程敬微隨口解釋說道:“李淳的生母是漢女,據說還是宗室女,他們家以此為榮,直接就讓他隨母姓了。”
駱時行:……
宗室女到這裡其實他也不是很奇怪,李家是大族,在建國之前人家就已經是世家了,分支不少,那些分支都可以稱得上是宗室,但爵位這東西跟他們是肯定沒關係的。
然而到了這裡,娶個宗室女就仿佛娶到了公主一樣,甚至讓兒子跟母姓,足見這個時候的大唐多麼強盛。
駱時行沒有糾結他的名字隻是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程敬微說道:“不用隱瞞消息,我們現在沒工夫跟他們打,如果白木族想合作也行,不想合作最好保持距離,實在不行再說吧。”
程敬微最近也漸漸對賺錢更加有興趣一些,誰不喜歡賺錢呢?
而且看著聯盟發展的越來越好,那種滿足感是什麼都比不上的。
上一世他雖然也自立為王,但那時候他想的都是複仇,關注民生也隻是不想讓後方起火,反而不如現在這小小一片地方讓他有成就感。
每天站在露台上看著大家下班時候高高興興互相打招呼,每個人都悠閒又快樂的樣子的確很能感染人。
更何況,出去聯絡的阿勒真回來之後還跟他抗議。
阿勒真帶回來的消息不好也不壞,距離他們最近的幾個部族是同意的,稍遠一些的就不太同意,對的阿勒真的態度也一般。
駱時行也不著急,一開始集市的規模肯定不大,也不能弄太大,主要是大家都沒搞過,經驗也不足,驟然弄太多人過來也不合適。
現在工程隊在那些部族建立軍營之後立馬快馬加鞭回來在北帶縣開始建酒店,集市可以設置在聯盟,但食宿可以在北帶縣啊。
這是阿勒真回來之後提出來的想法,駱時行當時就拍板了。
然後阿勒真轉頭就抗議:“你們征兵怎麼把彆的部族都收了反而忘了自家人呢?”
阿勒真不服氣啊,彆的部族都能送人過來軍訓,甌雒族的人……隻有之前那些被收留的難民被選中了一點。
正巧程敬微也有點想要擴軍,兩百人的隊伍夠乾什麼啊?現在還沒兩百人了,駐軍不可能全靠那些部族的人,隻訓練了一個月能有什麼用?還要有人帶隊,繼續帶著他們訓練啊。
於是現在莊園內部也就剩下了一百人,必須擴軍。
原本的老兵原地晉升,新人自然就是從北帶縣和甌雒族的其他村鎮招收,這一下子就收進來了近四百人,聽說為了這四百個名額,阿勒真縣衙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
大家都知道軍營的待遇好,有的是想要減輕家裡負擔的,有的是希望能讓孩子有更好的前途的。
要知道阿勒真的縣衙一般人進不去,這些還都是有點錢的鄉紳。
阿勒真應對的焦頭爛額,程敬微突然手下擴充了這麼多人也要忙著處理各種事務。
駱時行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忙,笑的十分幸災樂禍。
程敬微實在看不下去,決定痛擊隊友,看著駱時行十分溫柔說道:“士兵突然多了這麼多,他們的軍服和食宿問題都要解決,這個你得想辦法協調。”
軍隊雖然獨立在政務院之外,但衣食住行這些相關還是要政務院那邊的機構解決的。
駱時行:靠,忘了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