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白木族的地盤對於甌雒族來說並不劃算,因為距離他們太遠,並不好治理。
更何況白木族能夠強盛這麼多年並不是隻依靠一個白木縣城。
甌雒族隻有北帶縣是最繁榮的,其他周邊村鎮不怎麼樣,但是白木族至少擁有三個縣城。
人家這個縣城淪陷了還有其他縣城,他們占領了白木縣城首先需要做的就是維持好城內的治安,然後……隨時等待著白木族的反撲。
可都已經打下來了,讓程敬微再把到嘴的肉給吐出去他也不甘心。
好在程敬微也並不是隻會打仗的人,他在文治方麵也頗有心得,在王安同發消息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人將兩個城門給堵住了。
這時候就需要慶幸幸好白木縣也隻有兩個城門,隻是讓人意外的是李淳居然並沒有逃走,而是坐在家裡等著程敬微直接找上門來。
不過到最後找上門來的也隻有王安同。
李淳本來還想學習漢人風骨,表現的大無畏一點,甚至最後打一打嘴炮,結果萬萬沒想到王安同看到他之後二話不說就直接一揮手:“綁起來!”
李淳:
不是,這跟書上說的不一樣啊。
李淳甚至還被堵上了嘴,這就讓他有些不理解了,什麼時候漢人還有這個毛病了?
然而王安同的邏輯很簡單,他讀書少,而且過往經曆讓他跟很多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雖然他流著漢人的血統,而李淳則是蠻人,但實際上從文化熏陶方麵來講他還真不如李淳。
真的要打嘴炮的話,他未必說得過李淳,到時候說不過還生氣,一生氣萬一衝動了把李淳打個半死,回頭他家元帥要是生氣揍他怎麼辦?
彆人惹程敬微生氣,程敬微可能最多也就是冷著臉,然後按照規定處罰,但是王安同如果在程敬微雷點上蹦迪的話,那是真的會被揍的!
至於李淳身邊那個老供奉也好不到哪兒去,老供奉比李淳聰明,沒有裝模作樣,一照麵就喊道:“你我同為唐人,不該同族相殘,我也是被逼無奈!”
王安同笑嘻嘻說道:“這話你跟我們元帥去說吧。”
他沒有堵老供奉的嘴,主要是因為這個人無關緊要,殺了也就殺了。
老供奉人老成精,一看王安同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眼中的殺意不減,立刻就閉上了嘴。
王安同快快樂樂的把人給帶到了縣衙,而此時縣衙裡麵已經綁著跪了一堆人。
被五花大綁的李淳一進來就看到那些基本上都是白木縣的鄉紳富戶。
那些鄉紳富戶一看到他立刻拚命說道:“將軍,我們都是被逼的,那些事情都是族長指使我們做的啊。”
李淳聽了之後對那些人怒目而視,他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什麼事情,但卻能通過他們的話語分辨出來這些人正在試圖賣他好苟延殘喘。
程敬微坐在上首含笑反問道:“你們強搶民女民男也是受他指使嗎?”
下麵的人瞬間啞火,雖然還有人嘴硬說道:“我們也不想,但是大家都這樣,我們不這麼做整個家族都混不下去啊。”
程敬微一哂,如論臉皮,恐怕聯盟官員加起來都比不上白木族的這些富戶鄉紳。
他沒有理會那些人,看了一眼李淳問道:“眾叛親離的滋味怎麼樣?”
李淳用力瞪著程敬微,他倒是想說話,然而嘴被堵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程敬微似乎也沒有讓他說話的打算,直接一揮手說道:“安排人把他送到聯盟。”
活捉對方首領這種事情無論在什麼樣的戰爭上都不容易見到,程敬微想要把李淳給送回去讓駱時行也開心開心。
而且李淳當初曾經當著駱時行的麵言語無狀,這次更是還不死心地想要打駱時行的主意,把他送回去給小猞猁出氣也挺好的。
至於小猞猁會不會心軟……這個他都不擔心,小猞猁對誰心軟也不可能對他心軟啊。
與此同時他還抽空給駱時行寫了一封信,順便讓人給帶了回去。
程敬微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因為通信來往不夠便利,所以駱時行十分擔心。
以往程敬微也不是沒出門過,但那都不是打仗啊。
他對這種對方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音信的情況十分不習慣,倒是其他人很淡定。
這年頭就這樣,將領出去打仗除非需要糧草或者是戰勝戰敗這種消息才會派人往回傳。
駱時行左右看看發現隻有他一個人天天念叨著怎麼還不來消息。
到最後他都已經開始從腦子裡搜刮電話要怎麼做了。
崔神基在看到駱時行躲在書房瘋狂寫東西之後整個人都有點慌,之前程敬微剛一離開,駱時行就在書房宅了好幾天,幾乎沒怎麼出門。
等到他終於出關的時候,崔神基就迎來了無數的工作——誰讓他現在是專門搞工程的呢?
首先就是建立發電廠,駱時行在認真思考過後覺得全部依靠水利發電不太現實。
水力發電是需要有相應的水利設施的,像是後世的三峽大壩或者葛洲壩這樣的水電站才能供應工業用電。
但問題在於水電站雖然更加節能環保,可問題是這玩意基建投資大、建設周期長還很受自然條件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