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駱時行而言,程敬微的歸來算是比較突然的,因為他事先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等他中午去午休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床上長大貓了。
駱時行在看到程敬微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後發現程敬微正側躺著拍了拍床說道:“猞猁猻,過來。”
駱時行頓時眼睛一亮,歡快地撲過去抱著程敬微滾了兩圈。
也虧了他們兩個的床足夠大,不用擔心掉下去。
他抱著程敬微的脖子努力蹭了蹭他的臉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提前派人說一聲?”
程敬微抱著他含笑說道:“給你個驚喜。”
那可真是太驚喜了,駱時行之前就算過,自從回來之後他們兩個就聚少離多,快兩年的時間算算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月,要不是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忙,他早就受不了了。
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天天盼著回交州,覺得回交州就放鬆了。
誰能想到回交州之後居然還讓他跟程敬微直接來了個兩地分居呢?
駱時行捧著程敬微的臉主動親了上去,他以前對乾柴烈火四個字沒什麼感觸,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這一把火實在是太旺了,在聞到程敬微身上熟悉的氣息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燒得有些神誌不清了。
雖然在這兩年之間,程敬微回來之後他們兩個也會湊到一起親親摸摸,但這一次似乎格外刺激一些。
駱時行迷糊的腦子在察覺到有異物感的時候才清醒了一瞬,他眨眨眼睛去除眼中的水汽看向程敬微。
此時的程敬微麵色帶著些許紅潤,他一邊細細密密地親吻一邊低聲問道:“可以嗎?”
明明他也沒說什麼情話,但駱時行聽著他略顯急促的喘息以及噴灑在自己身上的熱氣,這一刻,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程敬微正處在失控的邊緣。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之後,駱時行便不由得有些情動,應了一聲之後才有些猶豫說道:“那個……”
程敬微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在他耳邊說道:“我準備了。”
哦,這人怕是早有預謀。
駱時行把臉埋在程敬微肩頸處沒再說話。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在比較飄忽的狀態,那種感覺類似於喝醉酒,但又比喝醉酒刺激多了。
至少喝醉了之後他感受不到來自體內的衝擊和身上各部位反饋帶來的感觸。
駱時行算是結結實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爽哭。
等到最後他倦極而眠的時候,睫毛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淚珠。
程敬微輕輕吻去那些淚珠,用床單裹住小猞猁直接抱去了浴堂。
駱時行此時的狀態很奇怪,似乎身上的皮膚已經敏·感到了極點,單單是熱水都刺激的他清醒了一瞬。
好在程敬微克製住了自己沒再繼續,幫著小猞猁按摩了幾個穴位成功哄睡了他。
等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駱時行隻覺得神清氣爽,就是腰腿有那麼一點不舒服,卻也沒有不舒服到極點。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忽然感覺耳朵上有些沉,摸了一下發現上麵帶著一枚耳墜,他心中奇怪,現在除了每年的星回節,他一般是不戴耳墜的。
摘下來看了一眼發現這一次的耳墜應該是水晶做的一個小圓球,仔細看小圓球裡麵還躺著一隻正在睡覺的小貓。
小貓應該是用玉雕刻而成,小圓球也就駱時行的拇指大小,這麼小的空間內再放置一隻小貓,那隻小貓的雕刻必然是極其不容易的。
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小貓臉上的表情都雕刻的細致入微。
正在他看耳墜的時候,程敬微走了進來。
駱時行抬頭看向他,正好迎接對方湊過來的一個吻,程敬微揉了揉他的頭問道:“醒了?不多睡會?”
駱時行搖了搖頭:“睡不著了。”
他的生物鐘這些年下來已經很準時,除了剛回交州那一天,也就今天起晚了一點。
想到起晚的原因,駱時行忍不住臉上一紅。
程敬微看到他手裡拿著的耳墜問道:“喜歡嗎?”
駱時行捏著耳墜晃了晃:“挺可愛的,什麼時候做的?怎麼突然想起做這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耳墜遞給程敬微讓他繼續幫自己戴上。
程敬微無奈:“你這日子都過糊塗了,過兩日便是你的生辰。”
駱時行聽後愣了一下,程敬微若是不說他都要忘了,這一天天忙的根本沒時間去看日期,就算看了也是在計算程敬微多長時間沒回來了,早就把生辰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