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人就跑了。
如此重色輕友,把其他人氣得夠嗆。
麻將正打得過癮呢,人跑了,牌局不能散啊,等是不可能等的,郭誌飛環顧一周,一眼見到疊腿單獨坐在沙發上的陸明宴。
郭誌飛家是做建材生意的,郭誌飛的爸知道郭誌飛和陸明宴平時有點聯係,囑咐他一定要打好關係,陸家鼎鼎有名,又是主營地產生意,地產與建材息息相關,專業對口,他們家如果能走陸明宴的路子和陸家攀上那麼一丁點兒的關係,跟在陸家屁股後麵就算吃不到肉,但就是啃點肉骨頭,也夠他們家受用無窮了。
郭誌飛謹記他爸的教誨,見陸明宴一個人坐在那兒,揮手就喊他:“宴哥,閒著呢,沒事兒的話要不就過來打幾局?”
陸明宴已經很久沒來了。今天也不知道吹得什麼風把他給吹過來。但看得出他心情一般,對什麼都沒有興致,寧願一個人坐在,也不參與他們的活動。剛才叫他來打麻將他也不打,現在郭誌飛再喊他,也就那麼一喊,對於他來不來,沒抱任何期待。
陸明宴麵子大,做什麼也沒人敢管,以前讀書的時候感覺還好,大家都是學生,都靠著家裡,差距沒那麼大。但現在就明顯感覺不一樣了,畢業這幾年陸明宴自己開公司,又將生意做成業界頂尖,這完全是自身實力半點不摻假,有的人比不上是真比不上,方方麵麵。
沒想到這一喊,居然還真將陸明宴給喊來。
陸明宴從沙發中起身,走來剛才卓城的位置上坐下了。
於望舒就是去上個了洗手間。
一出了包間,外麵的空氣明顯清新很多,於望舒不想回去,就在外麵多站了一會。
回去包間了才發現卓城人不見了,原本卓城的位置上坐著的那個人是陸明宴。
於望舒緩步走過去,人還沒到,郭誌飛就率先解釋:“城兒剛才去找你了,宴哥來幫他打幾局。”
末了問道:“怎麼,你剛才沒遇上他?”
城兒這個名隻有郭誌飛會叫,是小時候郭誌飛去卓城家,聽見卓城爸媽這麼喊他,郭誌飛覺得新奇就跟著一並那麼喊。這名字郭誌飛從小叫到大,卓城後來長大了覺得不夠威武喊他改他也不改。
於望舒想著自己剛才去了一會兒露台透氣,可能錯過了。
她也懶得再出去找,搖頭,後說道:“那我在這裡等他。”
和陸明宴不熟,坐在陸明宴身邊有點奇怪,但是刻意換一個座位會感覺更奇怪,於望舒就還是坐上了原來的位置。
由於之前陸明宴的位置上坐的是卓城,因此兩個位置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距離。於望舒坐下去以後才發覺不對。坐著卓城的時候沒覺得,但換上陸明宴,就,靠得太近了。
她吸氣間,都能聞到從陸明宴身上傳來的味道,幽幽淡淡,還挺好聞。她知道很多男人出門會噴香水,卓城孔雀開屏天天噴,但她沒想到陸明宴也會。
和卓城沒關係,但是其他男人靠那麼近不行。
於望舒不著痕跡將凳子往後挪了一挪。
沒想到就這時候陸明宴忽然轉頭看她一眼,於望舒被這一眼看得,莫名有種心虛感。
好似她嫌棄了他似的。
也不知當時到底怎麼想,於望舒脫口便解釋一句:“……這凳子坐著不太舒服,我挪一挪。”
剛才坐了一晚上沒不舒服,現在剛坐下就不舒服了?這解釋自己聽了都牽強,欲蓋彌彰一樣。
於望舒說了以後馬上就後悔,還不如不說。
陸明宴盯她看了幾秒,沒搭話,又過一會兒,遞過來一個手機。
於望舒還在後悔剛才的事,忽然遞來一個手機她反應不過來。
“?”
陸明宴:“卓城把手機忘桌子上了。”
於望舒這才接過去:“哦。”
太尷尬了,於望舒下意識將手機緊緊握在手上。
陸明宴見她寶貝一樣護著卓城的東西,轉回了頭,繼續打麻將。
卓城很久都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於望舒想去找他,但是剛才發生那樣的尷尬事,忽然走了不像回事,更嫌棄了似的。
於是於望舒就耐著性子等。
但是人沒等到,倒是先等來卓城手機上的一條信息。
於望舒也沒有那種很強烈的掌控欲,卓城的手機她一般不會看。倒是卓城,為表忠心,時常主動要求她查看他的手機,他坦坦蕩蕩,也是懶,手機信息從來不加密,發來什麼,不解鎖都能看個開頭。
手機就握在於望舒的手上,震動一下,於望舒下意識垂頭看了一眼。
不知是誰發來——
“今晚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