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打電話給陸明宴,也沒有彆的事,就想約陸明宴出來喝喝酒。他想,於望舒在陸明宴中做家教,多多少少陸明宴應該知道點於望舒的近況,分手以後,他特彆想找人聊一聊於望舒,哪怕這個人是陸明宴也好。
但陸明宴還是拒絕了他。
對於與他一起喝酒的提議,陸明宴模棱兩可回答他道: “最近太忙,這件事等過陣子閒下來再說。”
卓城和陸明宴原也沒有什麼話聊,他也不是非要和陸明宴一起喝酒,隻是心中太想於望舒,酒喝
著喝著,就升起強烈想知道她近況的渴望。他的所有朋友裡,近期能見過於望舒的,和知道她近況的,恐怕隻有陸明宴。他想也沒想,便打電話給陸明宴了。
既然如此,那隻能以後再約。
沒講幾句,掛了電話。
陸明宴和卓城講完,收起電話,再度走回餐廳。
於望舒吃完,已經開始起身收拾碗筷,陸明宴走過來,她抬頭看一眼,轉而用手指指陸明宴的碗: "菜都放冷了,不好吃了,就不吃了吧。"
陸明宴站著靜靜看她,似毫不在意的模樣。
她問他話,他便點一下頭, “嗯”一聲。於望舒又問: “吃飽了吧?吃飽我就都收了。”陸明宴長腿邁兩步,走去幫忙,回答她道: “吃飽了。”
吃完洗完,收拾乾淨,看看時間,已經近晚上八點鐘。吃過了火鍋,火鍋味太濃,窗戶能敞開的全都敞開,於望舒打開電視讓陸明宴隨便看,她先去洗澡。
她洗過後,陸明宴並沒有立刻去洗,他來於望舒家那麼多次,實際上並沒有衣服留在這裡,除了今天於望舒在超市買的。
新衣服要先洗一遍過個水才能穿,他洗澡等睡覺之前去洗,也來得及。
吃了火鍋,為了不留味道,於望舒也一並洗了頭。
本來她以前都在房間裡吹頭發,這次陸明宴在她家,她頭發也沒有立即吹,鬼使神差就將吹風拿到了客廳來。
果然,陸明宴相當自覺,見她頭發濕漉漉,起身從她手上接過吹風,讓她坐在沙發上,接著將吹風打開,調好檔後,開始幫她吹。
“荔枝吃完了嗎?”
陸明宴吹頭發的時候,閒聊一般地,問於望舒。實
際荔枝還有沒有,隻要打開冰箱一看就知道了。
於望舒在看電視,吹風聲音有點大,她電視聲音也聽不清楚,就看畫麵, “啊”一聲,轉頭回答: “你說什麼?”
陸明宴不厭其煩,重複一遍: “還想吃荔枝嗎?”
於望舒這次聽懂,搖了搖頭: “不吃了,夠了。每天吃,要吃膩了。”頓時心中了然了。
什麼彆人送的。
明明是他自己買的。
於望舒累了。
晚上九點鐘就上床準備睡覺。
然而,睡覺時間,還是沒能在十二點以前。
臨近十二點,於望舒看頭頂上的燈已經模模糊糊,累到眼睛都睜不開的程度。陸明宴的手機,在這時候,忽然響起來。陸明宴不接,它一直響一直響,就是不停。
“電,電話……”
於望舒不得出聲不提醒。
快點吧!
放過她。
又過幾秒鐘,陸明宴才拿手機過來,看了一眼。
見那手機上的名字,他眯了眯眼,手機調成靜音,將手機往下扣放,扔在床尾。"唔……不接?"
他不應。
於望舒是快淩晨一點時,才睡著的。
於望舒也不知道陸明宴怎麼的,明明有結束的跡象,可到最後,卻又忽然來勁,隻將她折騰得夠嗆。
她昏昏沉沉,累到手指都懶得抬,其他全是陸明宴幫她處理。甚至沒等到陸明宴上床來,她就已經意識模糊到直接睡著。
陸明宴站在床前,細看於望舒的睡顏。
才剛剛結束,她臉頰緋紅,因是側睡,唇有些微嘟,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她都極為漂亮,極為可愛。
一頭長直發散亂在枕頭上。陸明宴最愛撫摸她的細發,發質很好,又滑又軟。
站在床前好幾分鐘,陸明宴才近前,珍惜備至,在她額間印下一吻,再伸手,將房間的燈關閉。黑暗中,陸明宴重新拿起他扔在床尾的手機。
未接來電有兩個。
均是來自同一個人。
陸明宴披上一件外衣,出了主臥輕輕關門,而後走至
客廳。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的人秒接,不需兩秒,手機中傳來卓城的聲音。
"宴哥,我好像在舒舒這裡見到了你的車,你在名苑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