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城的心更痛。
“你要報警抓我?”
在這時候,一直躲在於望舒身後妝模作樣的陸明宴在卓城眼中,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視線直視於望舒,卓城露出不敢置信極度受傷的神情, "舒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於望舒看著他,完整又再說一次: “如果你現在不走,我就報警,告你騷擾和故意傷害。”
卓城傷心到不能自己。
他不走,也不說話,隻定定看著於望舒,隔很遠,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迸發而出的悲傷與憤怒。於望舒不想與他乾耗。
既然他不走,那他們走。
手牽住了陸明宴的手,於望舒: “我們走。”
偏頭對陸明宴說了這句話後,便牽著陸明宴,直接從卓城的身旁走過。
卓城手握了握拳,看著他們兩手相牽逐漸走遠的身影,不由自主往前跨兩步,又忽然止住。定定在原處,站了很久。
回到家中,於望舒從櫃子裡拿出藥箱,為陸明宴擦藥。
粗粗一看,嘴角流了很多血,似乎傷得很重的樣子,實際上隻是嘴角破了一點皮。破皮也是受傷,碰到還是會痛。
/>
於望舒皺眉: “彆動!”
頗有老師的威嚴。
陸明宴頓時便不動了。
任由於望舒給他消毒。
“傷在嘴唇上,不好貼創可貼,消個毒,過幾天就會好。”於望舒對他說。
說完,將碘伏又重新放回藥箱。
一天的好心情都因卓城的忽然出現,而被全部破壞掉。於望舒默不作聲,又將藥箱重新放回櫃子中。
藥箱平時輕易用不上,放的位置有點高,於望舒需要墊腳才能放上去。藥箱放回去後,才要關櫃門,忽然感覺腰上多了一隻手臂,又多了一隻,緊跟著,那本應該坐在客廳沙發上了人,就已貼了上來。
“你不會怪我吧?”
陸明宴從背後抱住於望舒,埋頭在她頸間,輕聲說。
於望舒也想明白了,剛才停好車,為什麼陸明宴不下車,忽然想要吻她。他是早就看見了卓城。
故意的。
於望舒難得有點氣。
這一場架,原本可以避免。
她冷冷冰冰: “怪你什麼?”
她並不回頭,麵無表情著一張臉。
直到現在,於望舒才驚覺,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控製。
她有些後悔。
她不應該抱著不純的目的,而去找了陸明宴。明明想著不涉及其他,合則來,不合則散。可是,根本不可能沒有感情。
與他一起愉快的心情,加快的心跳,管不住怦怦亂跳的心,都說明一切。兩個人一直相處,怎麼可能不產生感情?但這並不應該。
她才結束了一段長達七年的情感。她很累了。
她不想再去涉及這種讓人會迷茫,心痛,不由自主,涉及兩個人,讓人變得無法控製的情感。“我喜歡你,於望舒。”
就在於望舒陷入自己的情感和許多想法中時,忽然,聽見了陸明宴的聲音。他緊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聲音略顯緊繃,帶著隱隱的克製。
她一愣。
微微瞪大了眼睛,於望舒不禁脫口回問:“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陸明宴纏繞在她腰間的手鬆開,手放在她肩上,微微用力,於望舒被迫轉過身來,與陸明宴麵
對麵。
看進於望舒詫異而瞪大的雙眼,當埋藏於心底的那句話終於說出去,後麵的便更容易開口。陸明宴神態語氣慎重而認真: “我說,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
“於望舒,我喜歡你。”
“特彆喜歡。”
一連說了好幾個喜歡,猶覺得不夠表達他對她的情感,想說愛,卻又不敢,甚至不敢說喜歡她已長達十餘年,隻用喜歡很久來替代。怕嚇到了她,她是那麼的敏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他怕他的這份感情太沉重,她膽小,一旦嚇得縮進了龜殼,就不再出來。
於望舒其實有感覺到陸明宴恐怕是有一點喜歡她的。她不是傻子,她有感覺。
可是,她實在沒想過,陸明宴會真對她說這些。一時間,思緒紛亂。
於望舒愣愣看著陸明宴,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但下意識的第一想法,是想拒絕。剛想開口,卻被陸明宴先截斷了話。
“於望舒,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可以好好考慮。”陸明宴抿著唇,輕聲對她說道: “我給你時
間,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