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上的事,於望舒雖不太明白,但陸明宴說得淺顯易懂。聞言,於望舒“哦”一聲,點頭。
她本身對顏家不關心,也沒那麼多的問題,如果不是今天偶然遇到,也不會知道還有顏偲這樣一個人。“原來……”是這樣。
她也不想沒完沒了的去說有關卓城那些人和事,才想結束這個話題,可她話還沒有說完,不想卻被陸明宴出言打斷。
“舒舒,我晚上可能酒喝得多,現在頭有點疼。”陸明宴修長的手指在太陽穴上輕按,眉頭微蹙。
陸明宴平時鮮少將不好的情緒外露,成功吸引於望舒全部注意力。
“怎麼回事?”於望舒聞言,將剛才想說的話拋至腦後,湊近去看他:“頭真的很疼嗎?”
但如果他真疼,她隻是看,也無補於事。於望舒見他不舒服的樣子,關心道:“要等一會兒才到家,還是我幫你揉一揉吧。”
說話間,已經伸出了手去。
陸明宴“嗯”一聲,頭往於望舒那側微偏,閉眼輕聲說道:“那就麻煩於老師了。”
由於陸明宴身體不適,或許還需要人照顧,路上於望舒想了想,可能回陸家他晚上會過得更舒服一些。畢竟陸家有傭人和管家都在,近段時間他每天都去她家,處處照顧她的感受,她家一個老式小區的小套二,實際還沒有他的書房大,委實是委屈了他。
“不如今天晚上就去你家?”於望舒中途提議。
聞言陸明宴睜開眼,轉頭,直看著於望舒,緩緩問:“你確定?”
要知道,於望舒以前在陸家的時候,唯獨隻去過一次樓上書房,連他的房間都未曾踏足。
r />每每想起這個,陸明宴都後悔當日在書房裡的莽撞,嚇著她。但是悔之晚矣,況且當時那種情況,就像是世間最貴重的珍寶終於被他納入自己的地盤,他很難忍住不動手。
於望舒不知道陸明宴的那麼多心思,看他不太相信,還有點被逗笑,微微眨下眼:“當然,我想去我男朋友家過個夜,難道不可以嗎?”
陸明宴不禁勾唇,笑著回答:“當然可以了。”陸晨考完期末考之後,便被陸遠山施玉蘭接走帶在身邊,現在偌大的彆墅除了管家傭人,就隻有陸明宴一個主人。
於望舒對於陸明宴的彆墅,也很熟了。她從給陸晨做家教以後,就時常都去,後來結束了家教,陸明宴又開始出差,就算回來後,兩人都一直很忙,陸明宴想見於望舒,回的也是於望舒家。這樣算起來,於望舒也是大半個月未曾踏足。
晚上造訪,更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不過陸家不管劉管家還是傭人都極有眼色。見到於望舒和陸明宴一起回來,也無人流露出半點詫異的神色,有的隻是恭敬的態度和殷勤的問候,不管言語和行動,都將於望舒直接當做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似的。
沒有在一樓多做逗留,到陸家後,於望舒和陸明宴直接上的二樓,回了陸明宴的房間。
陸明宴房間是藍灰黑三個色調,大而空曠。除了基本的擺設,其他多的花哨的東西一樣也沒有,穩重深沉,簡潔利落,風格和他本人的性格很相符。
回來後,先讓陸明宴去洗了個澡。
在陸明宴洗澡的時候,管家端了醒酒湯來,待陸明宴從浴室出來,於望舒將醒酒湯端給陸明宴喝了,於望舒才準備去洗澡。
隻不過,於望舒以前從沒有在陸明宴這裡過夜,今天來得倉促,到洗澡了才想起,她不僅沒有睡衣,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衣服將就還能再穿,可是貼身的衣物如果洗澡了不換,就會讓人很不舒服,這跟沒洗又有什麼區彆?
隻是,於望舒也沒有為這個問題煩惱多久。
就在於望舒剛思及這個問題的時候,便被陸明宴牽起了手。
“你跟我來。”
陸明宴在此時,對於望舒說道。
於望舒疑惑抬眸,抬腳跟隨陸明宴往前。這個臥室裡,有一個極大的衣帽間,但衣帽間做
得隱蔽還是關著,於望舒進來後,還沒來得及去看。
左右不過是一些陸明宴的衣物,也沒有什麼好特地去看的。但當陸明宴開門將她牽進去,於望舒才知道裡麵彆有洞天。
衣帽間很大,而最讓於望舒驚訝的卻是,這個衣帽間,實則裝陸明宴的衣物並不多,一麵牆還沒有占到,其他的衣櫃裡,全是一些女裝,從冬天到夏天全都有,於望舒簡單看一看,基本都是她平時會喜歡的風格,款式還很新潮。
不僅如此,還有鞋子,包,首飾什麼的,全在這個衣帽間裡,一應俱全。很多很,多到於望舒一眼看去,眼花繚亂。
“這……”於望舒目瞪口呆,實在沒想到陸明宴的衣帽間裡竟會是這樣。
陸明宴卻隻微微一笑,尋常而淡然的語氣對她說道:“這都是我平時看見,買回來的。不知不覺,也買了那麼多。”
陸明宴沒說的是,這滿衣帽間的衣服鞋子首飾箱包,從大學開始,他已經攢了好多年。而在今天,它們終於迎來了它們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