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被單獨留下，這名叫許鹿的女演員難掩喜色。
“接下來我可能會問你一些冒犯性的問題，你可選擇不回答，我也百分百確保我在問出來的時候，不抱任何偏見和歧視，也不會因為你回答了特定的答案，就一票否決掉你，僅僅是需要通過你的答複來調整拍攝時的講戲方向，”楚導一頓：“能明白嗎？”
“明白！楚導你儘管問！”
許鹿立刻表忠心。
楚導：“可問一下你的性向嗎？”
“我喜歡雄性，異種族的話隻能接受30下的肢體變異，”許鹿略作思考後，向導演綻羞澀的笑：“但如果是楚導的話，我對性彆的喜好可不卡死的。”
“好，打住，我在拍攝期間是絕不可能和演員發生超友誼關係的，你可放心。”
方才楚導注意到，許鹿是真的完沒被葉笑吸引。
一名優秀的演員，自身和角色的性向是可脫鉤的。
倒是些導演不愛同性戀演員來直男角色，各人各人的理論，楚辛並不完認同，但對演員情況了解得越多，拍攝的時候才好給他們講戲。
察覺到許鹿的好奇神色，楚導：“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
“那個……我試鏡的是女主角，這是一愛情劇，為什麼楚導希望我和男主角不來電？”
一般來說應該反過來才對。
假戲真做，自帶荷爾蒙和性張力。
“我們要給觀眾看到一杯漂亮的啤酒，你想的是找一瓶冰好的啤酒，在把酒水倒進酒杯後，趁泡沫未消的時候抓緊拍攝，”
息空間裡購買小物件既便宜又方便。
楚導指尖輕劃。
人麵前的茶幾上，便分彆落下一杯冰鎮好的啤酒。
啤酒上的雪花泡沫隻保持了一會最佳狀態，便慢慢的消融下去。
她敲敲茶幾表麵，一小瓶洗手的清潔劑現於眼前：“弄出來的泡沫既持久又美觀，觀眾看到的時候隻會想到這啤酒一定冰涼又好喝，很想立刻來一杯，但背後的真卻是嘗一口就會苦澀反胃得想吐的清潔劑泡沫。”
“我想拍的絕美愛情，就需要你們完不來電。”
……
許鹿大受震撼，完想象不出來會是什麼的絕美愛情。
楚辛很理解地點點頭，讓她先把保密協議簽了，就給她看劇本。
“我好想看，但演出合同的話需要先給經紀人過目。”許鹿心癢癢的，一副很想直接閉眼簽了的子，楚辛沉吟：“保密協議和演出合同是分來的，你可隻簽一個，後麵不想演，或者不方便演也沒關係。”
許鹿眼睛一亮。
她在保密協議上麻溜地簽下名字，如願拿到劇本。
劇本經過完善，但仍不算厚，她拿劇本翻看來，臉上的表情從期待到疑惑，從疑惑到驚訝，翻到後麵的手把紙張攥得越加力……
她發現自己剛才震驚得太早了。
“楚導！”
楚辛：“誒。”
許鹿滿臉不可思議：“我好像是個人渣啊！”
楚辛：“可不是麼。”
許鹿：“我這麼錢，為什麼不換一個機器胃，而是要忍受胃病的折磨？”
這她就不懂了。
胃病是偶像劇霸總裁的標配，就像薯條和番茄醬，少了就沒內味。
總裁的胃沒事，怎麼顯出主角洗手作羹湯的溫暖？
無所不能的冷酷總裁，因為胃病露出脆弱一麵，是很能勾女觀眾母性，從而原諒他的一係列過分行為的。
“因為他的體質比較特彆，不適宜配置人工臟器。”
楚辛現場編了一個理由。
底下的創作者著同嘴臉，bug是不可能bug的，隻要我補丁打得夠快，那書裡就沒bug。
聞言，許鹿麵露惻隱之色：
“那看來我們的醫療科技還是不夠先進啊。”
話題朝著往人文關懷的方向一去不返。
楚辛讓她看看劇本人物設定：“沒什麼對你來說特彆難演繹的點？”
許鹿指出其中一段：“女主角擁肉食者的氣質，這點對我來說些難。”她的種族性情比較溫順，遊泳也慢悠悠的，和女主角雷厲風行的性子大不一，她一頓：“不過，我會努力克服，我會凶來的！”
想到剛才和葉笑麵對麵時，基因反射性的不爽。
許鹿覺得自己凶不了彆人。
對他興許能行。
最後，許鹿提出想把劇本拿回去仔細研讀，楚辛也答應了：“我會儘快將劇組搭來，你也最好快些給我簽不簽演出合同的答複，我好找彆人。”
許鹿乖乖地和導演彆下線。
她摘下光腦，歡喜地的跑去廚房和媽媽分享喜訊：“我通過試鏡了！楚導很欣賞我！就是那個《禁宮絕戀》的導演，媽你不是最愛看她的宮鬥劇嗎？”
“哎呀，原來是那劇的導演，寶貝出息了。”母親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許鹿也高興極了。
她覺得經紀人肯定會同意她演出的。
這件事裡，唯一美中不中的，便是和她演對手戲的是一隻虎鯨。
——息空間能同步模擬出微量信息，擁56座頭鯨基因的許鹿無法像葉笑一變成另一個物種的形態，但依然會受遠古基因所影響，討厭這個專獵殺幼崽的海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