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說想殺她嗎,嘴皮子功夫。
蘭疏影定了定神,並不慌亂。
就在她穩住的下一秒,溫暖的金光充斥了整個世界。
晝的聲音振聾發聵:“開眼!”
她聽明白了。
金光裡鑽出一隻豎瞳,猛然睜開!
幽光一閃,仿佛瞳孔裡連接了一座滿是火焰的禁地,從中傾瀉出一條用業火堆砌成的長河!
她隱約聽見一聲悶哼。
金光消失了,一切感官,也都得以恢複。
她還是坐在晝的庭院裡,連坐姿都沒動過。
旁邊的黑衣南明嘴邊掛著一絲血跡。
他不在意地揩去它:“不錯啊,真有長進!”
“瞧瞧……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
這一句,他是衝著晝說的。
言下之意,要是沒有晝攪局,他已經讓她嘗到挑釁他的教訓了。
蘭疏影默默坐著,她想聽一聽他們談的是什麼合作。
直覺說,與她有關。
晝吹了吹茶杯裡的熱氣,若無其事地說:“我隻是個囚徒,哪有資格與你合作?南明這次無功而返,還被迫閉關,你就緊跟著弄成這樣……你們倆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她彎起嘴角。
小心眼,摳著那句諷刺不放了。
晝不僅是個話癆,他還毒舌,知道哪兒痛就往哪兒紮,不但扯了南明,還把兩人拉到一塊貶了,乾得漂亮!
蘭疏影一度以為黑衣南明會被他氣得拂袖而去。
然而他的臉色變幻數次,最後竟然忍了這口氣,放下姿態跟晝認錯。
他把手掌按在石板上。
石板縫隙裡有東西在流動。
一股又一股,像蟲子一般扭動的紫黑液體被吸過來,融進他體內。
從他控製不住的猙獰表情就知道,這樣做很痛苦。
與此相對的,晝的傷口上,那些時刻在搞破壞的黑線像突然被打了麻藥,活動比先前緩慢許多。
哦,他把詛咒吸出了一部分,算作賠禮道歉。
能屈能伸,這點比南明那種死要麵子的人強多了。
偏偏這家夥對她態度變來變去,前一秒笑眯眯談合作,後一秒就想弄死她,這種神經病,他越成器,對她就越不利。
“無用功。”晝明明是得了實惠的,卻淡淡地評價道。
他轉向蘭疏影,說:“那枚丹藥可以吃,裡麵的神格碎片不用管。等你拿到魂珠再回來找我。”
“嗯。”
怪不得那藥味讓她饞得很,是添了她想要的東西。
可惜了,是碎的。
“手伸出來。”
她順從地遞出左手。
晝在掌心留下一個金色印記,又在她眉心點了一下。
來自靈魂深處的輕快感。
像是鐐銬的鎖孔裡被裝進一把鑰匙。
這層束縛鬆鬆掛著,隨時可以掙開的那種感覺。
“這是?”她驚訝地想確認。
“能幫你直接傳送到歸墟的東西,用之前得看清楚了,如果裡麵有黑線就再等等,沒有大事不要擅闖。”晝笑笑,“共生契你隨時能解開,好好利用它。”
這口餡餅好像甜過頭了。
她想了想,“有彆的事需要我做嗎?”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