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皇張大了嘴,毛臉上滿是“受驚過度”的表情:
主人,初次見麵,就把男主……抽…
翻了……?
!!!
【這幾天,心情不太好。】蘭疏影揉著又麻又痛的手,在心底跟它解釋道。
她現在不想表現出真實情緒。
為什麼?因為她後悔啊。
剛才真是太衝動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呀,她為什麼要用手直接抽他呢?
是旁邊這根拖把不夠香嗎?
“……”奶糖。
它聽見了,也看見主人在看拖把。
但它下意識把“心情不好”的原因歸結於:
受委屈了。
主人在晝神庭院裡,裝慫,套話,費勁應付,確實比在外麵憋屈太多了,奶糖覺得自己懂她的……所以,抽他一下怎麼了?死渣男,受著吧你!
這一巴掌,直接把宋青安抽懵了。
他對金手指的依賴,已經到了一種無法描述的程度,受了這次羞辱之後,他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打回去,也沒有質問的意思,一站穩身子,就立馬用係統重新掃描了一遍。
麵前這個口罩少年,在他的名字這一欄裡,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字:
徐、一、塵!
這……也沒錯啊,就是他。
宋青安不禁目露迷茫。
他是涼薄的浪子,但他對這個曾經的枕邊人,還是留有幾分印象的。因為,在現代教育下,很少會有像徐一塵這樣“奴性深重”的人。
用最近流行的詞來概括,就是舔狗。
宋青安是一個男女不忌的主兒,好感係統更是把他這個特點催生到極致了。在他的所有玩伴裡,徐一塵無疑是最好糊弄的一個:
他說的話再荒謬,對方都會選擇相信;
他無論什麼時候要求見麵,對方都會推掉所有安排來順從他;
他不用編情話,不用送禮物,反正對方絕對不可能拿腔作調和抱怨;
哪怕他隻是在賢者時刻隨隨便便哼一小段調子,徐一塵的好感值,都會瘋狂地湧上來。
那種濕漉漉、充滿孺慕與敬服的晶亮眼神光,成了他們每個瘋狂夜晚的標配……伴著無法被煙草香蓋過的曖昧氣味,綻放在枕邊、地上、一切可供利用的戰場。
嗬,原來小家夥是他的粉絲啊。
宋青安說給外人聽的介紹也是這樣。
徐一塵把他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宋青安隻想睡他。
睡一次,收割一次好感值,然後進入冷藏期。
他還會美其名曰:“小塵啊,你現在也有一定的曝光率了,你要為自己的名聲考慮。”
總之,他快步離開徐一塵這座免費旅館,再奔向下一張豪華雙人床。
兩人的關係,僅此而已。
……
蘭疏影深吸一口氣。
她,還是想吐。
並不是因為這具身體跟渣男親密過。
反正當時不是她,她隻當是原主小時候被狗咬過,隻要身體裡沒留病根,那就不耽誤她用。
她純粹是厭惡麵前這個人。
再一回憶,剛才宋青安眼裡的那股子輕視?
他,憑什麼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