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在隔壁摩托艇上打坐,這邊也沒人說話,兩個熟睡的家夥被這幾句話的動靜擾了,鼾聲暫止。水光映照,天地間一片靜謐,誰也不忍心打破它。
珈藍眯著眼睛,似乎在休息。
其實,她造出一個夢境,把蘭疏影拉了進去。
……
“我仔細想想,還是我們拖累了你。”她說。
蘭疏影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棋盤前麵,手裡端著一杯茶,“換一個,最近不喜歡下棋。”
也不想喝茶。
“行!”
珈藍在對麵打了個響指。
場景變幻,成了一處戲台。
台子上麵在演“穆桂英掛帥”。
敲鑼的,翻跟頭的,唱詞的,熱熱鬨鬨;
台下卻冷清,隻有她們兩個看客。
她抓了個橘子過來剝,說:“你也喜歡亂想了,以前是誰跟我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落到什麼境地都彆自暴自棄,往前走走,總會有出路。”
珈藍愣了一下,品著這話,笑道:“你記性不錯嘛。”
“也不算我記性好,實在是在裡麵沒什麼娛樂活動,隻好把你們說的話反複拿出來聽。”
聽多了,才知道雞湯確實沒什麼用。
她遞出去半個橘子,自己嘗了一瓣,讚道:“還挺甜。”
珈藍做的幻境更細膩些,細到可以在其中縱情享樂,沉醉不醒,任她宰割。相比起來,鎮戈的幻境除了真實,還偏重於實用,處處殺招,思緒飄忽的時候就是死期將至……
“你這是在想徒弟?”珈藍露出戲謔。
“有話就直說,彆偷窺啊。”
“我看不了多少,隻是個影子,嗯,他模樣不錯。”珈藍在她冷眼掃過去之前舉手投降,“我是想跟你說,接下來……要有麻煩了。”
這時,蘭疏影聽見附近有幾個女人在竊竊私語。
繼而有一道聲音高叫道:
“開!張!咯!”
這一開嗓子,悠長有力,似乎是平時拿慣了腔調,習慣管人的。
蘭疏影忽然明白了。
為什麼她要拉自己進來?
因為,珈藍害怕的東西有二:
一是有厲害角色能入侵到她造的夢境;
二是她童年時的陰影。
但具體是什麼,蘭疏影從來沒有問過,隻是曾經目睹珈藍陷入噩夢,模糊地知道一點。
所以,如果幻覺生物在針對珈藍,很可能這二者結合起來,而珈藍的意思是:等它們來,不如自己先造個主場。
哦……這是拉她進來當外援了。
她再看對麵,已經沒了那道身影。
半個橘子安靜地擺在桌麵上,橘辦那一麵正對著小戲院的門。
“那我去看看。”
她沒能得到回應。
蘭疏影出了戲院,看見街上男男女女,均是古代裝束。
她想著那道聲音的方位,轉到戲院西側又過了小半條街,右手邊是一座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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