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工作人員懵了一下,看導演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頓時一個激靈,本能的又看了下素材,半響後,他試探性的道,“……挺好?”
長發的美貌少女站在淩亂的雜物間,能看到空氣中的灰塵,閉著眼睛旁若無人的從架子鼓轉到鋼琴再到鍵盤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有種奇異的美感和協調,明明隻有她一個人,她也沒有看過鏡頭,甚至彈奏的曲子都不算好聽,可是卻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他們來回看了三遍,每一遍都看的津津有味,也不覺得膩歪,簡直不像是攝像頭隨便拍下來的,而像是精心設計的MV。
導演又翻出了昨天拍的,同樣的堆放著各種雜物的雜物間,少女站在架子鼓後,身體隨著節奏不斷的搖擺,半閉著眼睛,唇角不自覺的上翹,非常輕鬆的可以從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上判斷出——她很放鬆,很快樂。
“這個呢?”
“額,也、也很好?”聲音裡的不確定又上了一個度,緊張的看著導演的表情。
導演抽出一根煙,點燃了之後吐出了一口白煙,再然後讓人又翻出了一段,陽光灑落的練習室,穿著練習服青春洋溢的少女盤腿坐在地上,手上拿著紙和筆來回說笑,透著一股歡快的氣息,畫麵十分和諧,導演問工作人員,“這三段放在一起,你更喜歡哪一個?”
工作人員從第一個片段開始看,一直看到第三個片段,片刻後,他不確定的指了指第一個,“這個吧。”
沒有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個畫麵更為賞心悅目。
第二個畫麵雖然也很美,但是有封昆林啊!他心道,他就是俗氣,就愛看美少女,而且最好隻有美少女一個,不要有其他人。
導演聽完了,歎了口氣。
工作人員以為自己說錯了,正想改口,就見導演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等他走了,導演就給剪輯師道,“把這一段剪進去吧,不要插入其他。”
再看第三個片段,他深深歎了口氣。
——真不是他不給投資人爸爸麵子,不捧他們的人呢,但是有的人就是捧不起來,四個人加起來的存在感還沒有人家一個人強,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就是沒有紅的命!
不止導演想的刻薄,連同姚舒腦中在一瞬間都閃過了類似的感想。
——難道我就沒有紅的命?
“……頹廢的詩篇寫滿,牆上的彩繪黯淡,明日的時光拒絕到來。”
什麼叫天賦?
這就是。
拿到新改的詞和曲譜,幾乎是沒有障礙的就完美的演唱了出來,仿佛練習過千萬遍,聲音一如既往帶著一種“絕殺”感,而比這更吸引的是,這樣清唱的少女帶著無窮的吸引力。
她想到了集合訓練時許川,想到了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森茉。
這兩個影子仿佛重合了起來,那種無以言語的魅力和氣場全都從虛空中落入了森茉身上。
這種舉手投足散發出的東西,璀璨耀眼。
——如果第一次公演前,森茉那種脫離普通人的感覺還很稀薄,隻在舞台上短暫的放大了那麼一會兒,那現在這種感覺不用仔細觀察就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一刻她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有了這樣明顯的蛻變?
這個問題如果封昆林在,是可以回答她的——因為森茉整個人都是“收”的,把自己陷在了條條框框裡,而她又是一個有強烈個人風格的人,當她開始從條條框框裡抽身,她迷人的個人氣場就開始張牙舞爪的了。
她是一個獨自一個人比和一群人在一起更容易放鬆的人,更容易展現自我,獨自練習了幾天,獨來獨往,沉浸於自我世界中,這種自我感現在還沒有過去。
所以她們能感覺到她的輕鬆,愉快,如一個封閉的世界終於露出了一條縫隙,好奇這個世界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趴在了縫隙朝裡看。
就這麼一個瞬間,姚舒就覺得自己輸了,還是慘敗。
“姚舒?”
直到鐘薇推了她一下,姚舒才恍惚的回神,原來大家都在看她,她勉強笑笑,“很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暗暗深呼吸一口氣,重新鎮定了下來,“我們現在開始彩排吧,務必要在公演前磨合。”
鐘薇沒想太多,直接嗯了一聲,而焦疏桐,左思思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排練,她們為了改曲已經比其他小組落後了不少,不過她們舞蹈動作很少而且很簡單,練起來不會太費勁。
在訓練中,時間仿佛過的飛快,一眨眼就到了第二此公演前夕。
聽著外麵的尖叫,比上一次還要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