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李璟忽然想起來,之前他們去打獵,葉安瀾搬那大野豬可一點兒也不費勁兒。
那時候他還以為,葉安瀾和楊小桃一起搬,楊小桃應該是出了一大半力,葉安瀾隻是幫著搭一把手,現在看來,到底是誰出了大力還真不太好說......
“你們都想跟著我?”踹塌一堵牆,葉安瀾心裡的那股火兒也沒了,她有些尷尬的收回腳,假裝自己剛才啥也沒乾。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年紀最大的那個婦人,噗通一聲跪倒在葉安瀾腳邊,“求恩人收留。”
她這一跪,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跟著跪了下來。
葉安瀾扶了這個就扶不了那個,無奈之下隻能兩隻手掌心向上、手指微抬,“都起來,我不喜歡彆人跪我。”
等到大夥兒猶猶豫豫全都站起來,葉安瀾這才繼續說:“跟著我也行,但以後你們做事必須按我的規矩來,誰要是陽奉陰違,或者在隊伍裡麵攪風攪雨,相信我,我會收拾的他恨不能自我了斷。”
眾人紛紛表態,說肯定會按恩人的規矩來。
開玩笑,一腳就能踹塌一堵牆的人,那是他們能陽奉陰違、想搞事兒就搞事兒的嗎?以為自己身板兒比青磚做的牆壁還硬是咋的?
再說了,他們不聽葉安瀾的話,難道還打算自己翻身做主人?他們要是有這個本事,剛剛也拿錢走人不好嗎?還犯得著跪下求葉安瀾庇護他們?
“長安,麻煩你安排這些人搜刮戰利品。”葉安瀾用起李璟的小廝來那是一點兒也不見外,她抬手一指裴懷玉的那個疤臉護衛,“我看他要不行了,我先給他紮幾針。”
長安能說什麼?救人如救火,他還能坐視地上那人病情惡化不成?
長安去忙了,裴懷玉卻是朝著葉安瀾深施一禮,“多謝俠士仗義援手。”
裴懷玉其實早就想給自己的這個護衛找大夫了,奈何之前是人販子不給他機會,後麵葉安瀾他們又忙著打打殺殺、安置眾人。
現在葉安瀾好不容易得了空兒,他正要請求對方放他的小廝出去請大夫,卻不料葉安瀾居然本人就是個會醫術的。
葉安瀾衝他點點頭,“麻煩你讓人燒幾盆熱水過來。”
裴懷玉一看就是個沒有自己做過雜事的大家公子,不過他隨身帶著小廝呢,葉安瀾覺得那小廝應該還是會燒熱水的。
她這邊忙著給人治傷,那邊李璟也沒閒著,長安組織那些人搜刮戰利品,李璟就出門去給買了三輛騾車、兩輛驢車。
為了省時間,他直接去的那餘家雜貨鋪,因為要拉走的東西和人太多,他非常豪氣的,把人家鋪子裡好點兒的騾子和驢都給買了過來。
等到葉安瀾給裴懷玉的護衛治完傷,李璟也已經讓負責趕車的五個店小二把騾車、驢車停到了牙婆家的院子裡麵。
左右鄰居探頭探腦的在自家門縫兒裡、牆邊兒上朝著這邊張望,但卻沒有一個敢走出自家大門。
葉安瀾他們早就察覺到了門後、牆邊站著人,但他們卻默契地誰也沒有去揭穿這些普通鎮民。
在新歸附的三十多人裡挑出會趕車的,葉安瀾讓人把裴懷玉的護衛抬到其中一輛驢車上。
和他一樣有幸獲得了坐車資格的還有隊伍裡年紀最小的三個孩童,這仨娃兒一個六歲、一個八歲、一個九歲,全是眼神清澈、眉目精致的小男娃兒,唯一不好的就是都很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