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出匕首,乾脆利落給了惱羞成怒,一邊說話,一邊試圖把手背到身後,趁她注意力分散偷襲她的中年義軍頭目胳膊一下子,“我勸你最好老實些,不然你的兩條手臂你就彆想要了。”
中年義軍頭目悶哼一聲,“無恥小兒!你欺人太甚!”
葉安瀾又踹他一腳,“像你這種無恥他娘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說彆人無恥!跟你比,我簡直就是道德楷模,成神成聖都沒有任何問題!”
中年義軍頭目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他大聲嘶吼,“你等著!你這無恥小兒!不報此仇,本將軍誓不為人!”
“說得好像你現在是個人一樣。”葉安瀾嘀咕一句,然後朝著李璟打了個手勢。
李璟站在她斜後方,收到葉安瀾的暗中示意,他取出掛著藥包的箭矢,彎弓搭箭,將藥包射向中年義軍頭目那些騎馬的心腹。
這是他之前建議葉安瀾的,一旦開戰,就先對騎馬的那些家夥下手。
“......隻要乾脆利落拿下他們,後麵那些濫竽充數的步兵定會自亂陣腳。”
李璟並不是想當然,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很了解這個世界的一貫習俗。
彆說是這些臨時成軍的亂兵了,就是朝廷的正規軍隊,裡麵的士兵,也不是每一個都受過係統訓練、每一個都曾經曆過戰火錘煉。
那些號稱自己有十萬大軍的王侯或者將領,手底下真正能打仗的兵卒,其實也就隻有大概兩三萬的樣子。
剩下的七八萬,去掉為了麵子或者聲勢虛報的兩三萬,剩下的四五萬,其實都是被臨時招募過來的注水兵。
這些注水兵莫說是接受係統訓練了,他們連盔甲和武器都分發不到,隻能穿著自己的舊衣裳,空手,或者隨便拎一根棍子、樹枝啥的,烏泱泱跟在占比極少的正規軍後。
這些以青壯年為主,偶爾也會摻雜老人、婦人和半大孩子的注水兵,任何一個將領都不會指望他們發揮和正規軍一樣的重要作用。
他們的存在意義,就隻是單純的壯聲勢和當炮灰。
這些人,在己方的正規軍勢如破竹時,他們能跟在後麵撿撿漏,嚇唬嚇唬潰敗的敵軍,可一旦己方的正規軍受挫、潰敗,那這些人絕對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