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瀾心說,外麵的義軍勢力光顧著彼此打來打去搶地盤了,又不會來打這些山匪的主意,他們根本犯不著嚴陣以待。
再加上這些山匪又不是什麼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平時偷懶、懈怠、聚眾賭博酗酒都是常事兒。
頭頭們再怎麼強調要守好寨子,太平的日子一久,底下負責乾活兒的山匪也會不由自主在執勤的時候摸魚。
他們會覺得,反正他們老巢所處的位置山高林密,十分隱蔽,偶爾偷一下懶應該也沒關係。
慶忌說:“等會兒我們打算直接摸進寨子,您給的那藥丸,我們打算用在倉庫附近。”
再怎麼疏於防守,倉庫著火,山匪們也會匆忙趕來。而他們隻要趕來,長安他們三個就能兵不血刃放倒好大一批山匪。
葉安瀾聽的心癢癢,她努力讓自己端住了,不要表現出摻和進去的渴望,“行,你們自己看著辦。隻一點,你們三個千萬不要隨便涉險。”
可彆乾出混在山匪堆裡觀察情況的瘋狂事兒,都給她躲遠一些,儘可能降低暴.露的風險。
慶忌微一點頭,然後就又繞過前方的山匪和俘虜,直奔山匪們的老巢,去找長安和魏禎會合了。
葉安瀾搓了下手指,“我們也要準備起來了,不能讓這些山匪堵住門,裡應外合把慶忌他們包了餃子。”
此時的葉安瀾還不知道,慶忌他們三個那是真真的藝高人膽大。
除了慶忌跟她彙報過的火燒庫房,這仨人還給正飲酒作樂的山寨頭目們,偷摸兒下了不少藥粉。
頭目們喝著喝著就開始東倒西歪,但伺候他們的小嘍囉卻誰也沒有發現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們雖然也疑惑過為啥自家的幾位當家今兒個醉的這般快,但想到幾位當家的暴脾氣,小嘍囉誰也沒敢不過腦子的表達出這份疑惑。
萬一他們嘴巴沒把門兒,惹惱了其中的某位當家,人家一怒之下給他們腦袋換個地方,那他們去哪兒說理去?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小嘍囉們帶走了原本在席間陪酒的年輕女人們,隻留下一屋子睡的東倒西歪的山寨頭目。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走後不久,被他們留在屋子裡的山寨頭目,就都被魏禎割了腦袋。
另一邊,慶忌和長安非常膽兒肥的就躲在庫房旁邊的大樹上麵。
兩人嘴裡含著解藥,手裡握著長弓,十分淡定的看著山匪們先是前赴後繼的過來救火,然後又前赴後繼的一頭紮向地麵。
少數因為離得遠或者速度慢而晚了一步的,還沒等他們注意到地上的同伴,意識到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呢,慶忌和長安就已經比賽似的,一箭接著一箭直接給人射死了。
“箭沒了。”伸手一摸卻摸了個空的長安,一臉遺憾的放下長弓,抽出腰間長劍。
慶忌的箭倒是還剩不少,他心眼兒多,魏禎去下藥,他覺得魏禎一個搞暗殺的,而且殺的還攏共就七八個人,帶那麼多箭純屬浪費,於是就把魏禎的一大半箭矢都轉到了自己這邊。
長安跳下大樹,一陣風似地追著離他最近的山匪砍,射程之內依然有很多活靶子的慶忌,則是非常默契地開始收拾那些距離長安有些遠,並且已經開始掉頭逃跑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