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瀾點點頭,“那就行。”
周明遠心直口快,“那些東西難道不該保密嗎?為什麼還要專門畫個圖放進庫房?”
葉安瀾和裴懷玉對視一眼,“嘿嘿(▽)”
裴懷玉: ̄□ ̄||
他下意識用食指輕叩桌麵,“這事兒不方便攤開來說。”
周明遠等人一臉迷茫,聰明一點的周明哲卻瞬間明白過來。
他好笑的搖搖頭,“好了,明遠,這事兒不是咱們該打聽的。”
能知道正確道路、陷阱位置、迷陣和機關的位置以及使用方法,就已經是葉安瀾對他們的莫大信任了,至於他們寨子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要怎麼坑人,這就不是他們該打聽的了。
周明遠懵懵懂懂“哦”了一聲,然後果然如周明哲所說,不再打聽這件事了。
楊小桃等人雖然不知道周明哲、裴懷玉和葉安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們也都識趣的沒有再問。
唯一不會氣氛的鄭豐收,因為正忙著像小倉鼠一樣,鼓著兩腮偷吃葉安瀾帶回來的各種小吃,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三個人此時打的啞謎。
“還有其他事嗎?”葉安瀾笑眯眯環視眾人,“沒有的話我就去找文六娘了。”
眾人相繼搖頭,葉安瀾見狀,爽快地宣布散會。
文六娘住在新上山的流民和寨子原住民之間的位置,楊小桃給她安排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農家院子。
見到葉安瀾,她笑著行了一禮,“葉姑娘。”
葉安瀾拱手還禮,“文姑娘。”
文六娘把她讓進院子,然後又給她倒了一碗白開水,“六娘身無長物,隻能招待姑娘一碗白水了,還請姑娘不要怪我失禮才是。”
葉安瀾笑,“是我們這些人活的糙,連累你跟著受苦了。”
文六娘嫣然一笑,“能有一方小院安靜養傷,對六娘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
葉安瀾受不了一直和人這麼文縐縐的說客套話,她胡亂點了一下頭,“你不介意就好。不知你的傷勢好的怎麼樣了?”
文六娘在葉安瀾對麵的位置落座,“已經好了七八成,姑娘給的藥非常有效。”
葉安瀾鬆了口氣,“那什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文六娘一怔,不過很快她就收起驚訝和意外,換上了一副認真又誠懇的表情,“六娘若想長居蒙山,不知姑娘可願收留?”
葉安瀾也不跟她繞彎子,“那要看你是不是對我們心存歹意了。”
文六娘鬆了口氣,“您放心,六娘絕不會傷害寨子裡的任何一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苦笑著緩緩開口。
“我母親早逝,我一直與父親相依為命。”
“我九歲那年,有個年輕人慕名到我父親隱居的地方求學。我父親很欣賞他的才學,但卻隱約覺得此人有些心術不正。”
“他儘心儘力指導了此人一段時間,但卻拒絕了對方拜入門下,做我父親親傳弟子的請求。”
“那人當時沒說什麼,恭謹有禮的拜彆了我父親,然後就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我父親原本以為此事到此就算結束了,卻不料大概七八天後,一夥身穿黑衣的蒙麵凶徒闖到我家,見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