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婉唱念做打一番動情演繹,謝淵看了不僅沒有絲毫感動,反而還被她惡心了個夠嗆。
他沒有回應筠婉的“一訴衷腸”,隻冷冷對她說了這樣一番話。
“曾經有人跟我說,這世上的女子基本全都處於弱勢地位,她們做出的選擇、經曆的一切,很多都不是她們自己願意的。”
“她很同情這些人,從不拿異樣的眼光看待這些人,甚至還會不遺餘力的幫助這些人。可很顯然,這世上也不乏像你這種,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尊重、庇護和憐憫的人。”
筠婉不知道謝淵說的是誰,韓瑢卻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謝淵那位特立獨行的師妹。
本來,在經曆過葉安瀾隻帶兩人就包攬了打草驚蛇任務的事情之後,韓瑢已經有點兒不太敢繼續朝她伸手了,但謝淵這麼一說,韓瑢頓時就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這麼特彆的姑娘,他還一次都沒有俘獲過芳心呢。
謝淵可不知道韓瑢居然連葉安瀾的主意都敢打,他丟下一句“交給你了”,然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韓瑢應了聲“是”,目送謝淵走遠後,他招手叫過守在門外的幾個侍衛,“把她送回花樓,恢複她的娼籍。”
筠婉大驚失色,“不!你不能這麼做!”
韓瑢嗤笑一聲,“是誰給你恢複的良籍?是謝公子。你之前是在害誰?還是謝公子。既然你覺得我們公子的庇護對你來說純屬多餘,那你就繼續做你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好了。”
筠婉聞言有一瞬的心虛,但她卻很快就哀哀為自己辯解起來,“不是的,我沒有,我隻是心悅他......”
“因為心悅他,所以就要破壞他和自己師妹的關係,就要壞了他和其他義軍勢力的聯姻,你這是生怕他樹敵少、盟友多?”
韓瑢可不是謝淵,謝淵懶得搭理這瘋女人,他卻不介意讓對方死個明白。
筠婉一邊搖頭一邊落淚,“我沒有,我沒想那麼多,我隻是......”
“隻是又壞又蠢,自私自利罷了。”韓瑢心說,你可彆跟我表演純真無害了,表演這種事兒,我韓瑢可比你擅長多了。
他看一眼那幾個按住筠婉的侍衛,“去做事吧。”
侍衛們應了聲“是”,拖起筠婉就往外走。
筠婉狡辯未遂,情急之下下意識伸手去扯韓瑢的衣襟,“韓公子~”
韓瑢打了個哆嗦,他向後一步躲開筠婉的手,然後用力抖了兩下根本沒被筠婉抓到的衣襟。
等到侍衛們拖著筠婉走出去,韓瑢這才嗤笑一聲,“本公子看起來,難道像是一點也不挑的街邊乞兒?”
他雖然花心,享受追求美人兒的過程,但他也是挑人的好不好?
不說個個都像葉安瀾那樣手握軍隊、稱雄一方,起碼也得有除了臉之外,其他吸引他的點吧?
“去跟公子說一聲,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交代了自己的心腹長隨一句,韓瑢回了自己房間。
他得好好打扮一下,然後去跟葉姑娘說一聲筠婉的下場,隱晦的邀一下功。
韓瑢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沒了這樣的機會。
在他處置筠婉的時候,葉安瀾就已經帶著自己的人手離開了。
和她們前後腳出城的,還有另外幾支義軍勢力派來的使者隊伍。
這些人在郯城損失了不少人手,一個個都恨不能把謝淵剝皮拆骨以泄心頭之恨,但卻礙於這裡是謝淵的地盤,不好明著和對方撕破臉,於是就隻能選擇默默吃下這個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