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王家何必把兗州拱手讓人,讓那石家豎子騎在頭上耀武揚威?
胖掌櫃是個明白人,所以他才會那麼害怕葉安瀾。
而王三少爺,這貨簡直就是又毒又蠢的代表人物,他直到這會兒,才總算反應過來將士們口中的所謂“主公”,對他來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巡城將士的主公,那不就是如今的兗州新主,那個姓葉的鄉野村姑?
想到自己居然當著葉安瀾的麵罵了她,王三少爺頓時也有些心虛起來。
但想到王家在兗州的深厚底蘊,王三少爺卻又頓時挺直了腰杆。
彆說認錯賠禮了,他連跟葉安瀾問個好都覺得有辱身份。
反倒是一直擔心葉安瀾和文六娘的惜玉,此時眼睛亮的嚇人。
她抖著手撫上心口,暗暗慶幸自己足夠好運。
與此同時,那位巡街的小旗也已經作出決斷,“你隨口誣陷他人,作偽證包庇真正的鬨事之人,按律需戴枷五日,以示懲戒。至於真正的鬨事之人,為方便審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依律對爾等作出懲戒,爾等現在就跟著本小旗走一趟兗州衙門吧。”
王三少爺眉毛一豎,“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抓本少爺!”
那小旗看一眼葉安瀾,見葉安瀾一點兒沒有暗示他些什麼的意思,立刻上前一腳踹翻了王三少爺,“捆起來帶去衙門。”
王三少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他踹的在地上滾了兩圈。
他想要開口罵人,結果卻被那小旗眼疾手快塞了一塊不知哪來的破布進嘴。
那小旗帶來的兵也都是機靈人,他們把王三少爺和他的小廝串成一串,押著一起送去了已經換人當官兒的兗州官衙。
落在後麵的那小旗卻是對著葉安瀾一拱手,“主公,還要請您和這位姑娘也跟著我們走一趟,向負責審理此案的官員說明情況。”
圍觀眾人嘶了一聲,顯然十分驚訝那小旗的膽大包天。
然而葉安瀾卻一臉讚許的對著那小旗點了點頭,“合該如此。”
他們離開後,之前探頭探腦圍觀的兗州百姓這才低聲議論起來。
有人說,“剛剛那個鄉......那個小姑娘,她原來竟是咱們兗州的新頭領麼?”
“我們居然這麼容易就見到這麼大的官兒了,感覺這姑娘和之前的石將軍有點兒不太一樣?”
石戎的父親雖然不是那種會無度搜刮、涸澤而漁的人,但也不是對庶民多麼友好的人,尋常百姓就算偶爾在街上遇見他了,也隻有低頭下跪或者迅速避讓的份兒。
不像葉安瀾,居然穿成那麼一副樣子,溜溜達達的到處瞎轉,甚至還親自付錢跟街邊的小販買這買那┓(′?`)┏
“畢竟是女人......”
“女人怎麼了?”賣過包子給葉安瀾的壯實大嬸兒叉腰開啟獅吼功,“女人就不能有本事了?”
感慨“畢竟是女人”的小販脖子一縮,“能,能,能,怎麼不能?”
他可不敢說不能,這大嬸兒可是他們這一片出了名的潑辣能乾,他要是敢多說一句,這大嬸兒能噴他一臉口水,讓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