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應該是葉安瀾去做的事,可葉安瀾卻把這事兒推給了裴懷玉。
已經習慣了被迫“越權”的裴懷玉雖然不能不做東主安排下來的活兒,但他也不可能就那麼讓葉安瀾始終清閒下去。
所以在離開之前,裴懷玉也給葉安瀾布置了一項任務。
他讓葉安瀾在三個月內,把新收的各州各縣全都開設一家女子學堂。
其他地方倒還好說,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反對力量,但兗州、濟州這兩處地方,卻有在當地影響力極大的幾家豪族。
他們對待女子的態度,與葉安瀾對待女子的態度截然相反。
雖然礙於葉安瀾手握重兵,他們並不敢大張旗鼓地和葉安瀾這個試圖帶領很多女子一起“牝雞司晨”的“鄉野村姑”作對,但在方方麵麵給葉安瀾派去的官員使個絆子、下個陰招什麼的,他們還是非常敢的。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些人的存在,這兩個州的主政官,每一個政令在當地都幾乎完全無法推行。
主政官很頭疼,他們帶著自己的下屬絞儘腦汁、廢寢忘食的與這些人鬥智鬥勇,但卻因為對方的根深蒂固而很難取得什麼成果。
這還隻是關於律法、稅收、民生、征兵等日常事務的,其他葉安瀾自主提出的,比如設立女子學堂,為女子提供更多就業機會,成立婦救會幫助那些活不下去的可憐女子這些更是在兗州、濟州這兩處地方遭到了強烈抵製。
和其他地方一樣,兗州、濟州這兩處地方,也有如同泡在黃連苦水裡的可憐女子。
她們的公婆、丈夫、父母,理直氣壯的不把她們當人對待。
打老婆的,磋磨兒媳的,典妻賣女的,溺死新出生女嬰的,要求新寡的兒媳婦落發或者陪葬的,甚至轉手就把新寡的兒媳婦再賣一筆的總之隻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鑒於這些全部都是葉安瀾致力破除的陳舊陋習,兗州、濟州這兩處地方的主政官在就任之後,第一時間就學著其他地方成立了婦救會,然而因為有當地豪族明目張膽的給那些惡人撐腰,婦救會的女兵在兗州、濟州這兩處地方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寸步難行。
彆說是救助彆人了,她們連自己都被人當成了過街老鼠對待。
什麼住處的大門外麵被人潑灑汙穢之物,什麼出門就被人指指戳戳罵罵咧咧,甚至還有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還是收了什麼人好處的閒漢,上來就要調戲這些女兵。
萬幸這些女兵身手都已經練出來了,那些閒漢不僅沒能占到她們的便宜,自己反而還被這些女兵給打的連他們親爹親娘都認不出。
鑒於以上種種,裴懷玉乾脆把這兩塊難啃的硬骨頭直接丟給了葉安瀾。
他相信,就葉安瀾那副“你橫我比你還橫”的臭脾氣,這些盤踞在兗州、濟州的當地豪族對上她,肯定也會被她收拾的跪下唱征服。
嗯,“跪下唱征服”這詞兒裴懷玉也是跟葉安瀾學的,曾經就有那不長眼的家夥非要觸葉安瀾的逆鱗,於是葉安瀾就咬牙切齒的表示,“老子一定要整治的那小子跪下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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