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她問和她一起吃飯的楊小桃,“潘大人下衙了沒?”
楊小桃搖搖頭,“守在縣衙門口的百姓都等著跟他喊冤呢,他連晚飯都沒吃上。”
上午,潘溪亭帶人圍了王家,同時還讓守城的將士封了城,隻許人進不許人出。
之後,他又讓人滿城敲鑼打鼓的通知百姓。
百姓聽說王家倒台了,此時所有的王家人都在衙門受審,第一反應並不是鬆口氣或者喜極而泣,也不是立刻拿了證據就去衙門告狀。
他們反而直接懷疑上了這喊話的官差純屬假冒,搞得負責到處宣傳的幾隊差役隻能一邊賭咒發誓,一邊讓大夥兒自個兒往衙門口那兒走上一趟。
或許是“大仇得報”的這個念頭太誘人,還真有深恨王家某些人的百姓,壯著膽子去衙門那邊走了一圈兒。
當然,也有生怕王家倒台的人混在那些盼著王家倒台的人裡麵,悄悄走了一趟州衙門前。
這一去,眾人立刻看見了或是戴著木枷、或是被鐵鏈鎖住雙手的王家幾位主要人物,正被一群身穿鎧甲的兵士按著,一臉猙獰的跪在州衙裡麵。
在他們正前方,是坐在公堂最裡麵的現任州官潘溪亭,在他們側前方,則是幾名負責協助審訊、記錄案情的官員、小吏、師爺。
而剩下的王家人,男人們已經被手持武器的將士用鎖鏈鎖住,圈在了公堂側麵、州衙內側的一大塊空地上,女眷、孩子們則是正在被陸續帶往州衙大牢,需要提審她們時,才會有人再把其中某人帶到公堂。
這情景實在太過夢幻,那些過來一探究竟的人,誰也沒有想到,盤踞兗州兩百八十多年的王氏,居然有朝一日會落到如此下場。 “王家的那些狗腿子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們?”有跟王家仆從、侍衛、掌櫃或者夥計有仇的,在回過神後,立刻就開始到處張望著,找起了自己的仇人來,可他們卻沒有在州衙這邊看到王家的那些下屬。
“他們被圈在旁邊的空宅子裡了。”有來得早的吃瓜群眾,隔著好幾個人大聲為這位一臉恨色的仁兄解惑,“人太多了,衙門這裡根本塞不下。”
可不就是塞不下嘛,王家不僅掌櫃、夥計、仆從多,就連護衛都多的格外離譜。
之前王家那麼跳,其中也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養了數量遠超常人想象的青壯年護衛。
這些人固然九成以上都沒有受過什麼正規訓練,但他們一來人多勢眾,二來敢下死手,在王家乾得久了,那也個個都是手染無數鮮血的狠辣人物。
如果不是葉安瀾麾下將士曾經經曆過遠超這個時代練兵強度的係統訓練,而且入伍以來也都經曆過數場戰役,平時更是沒少被自己上官帶著去剿山匪、馬匪、流寇,積累了不少戰鬥經驗,這些王家養了近十年的打手,搞不好就能讓他們小河溝兒裡翻船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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