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家主親自登門,帶著厚禮去給葉安瀾賠罪。
葉安瀾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稍有不服的就不必斬草除根了,略作敲打,讓他們往後識趣一些也就可以了。
與此同時,文六娘那邊也被兩家的家主夫人隆重招待了。縱使她們心裡百般看不上文六娘一個女侍衛,麵上卻對文六娘格外地恭敬、客氣。
文六娘並沒有因此就趾高氣揚、盛氣淩人,她表現得比兩家的當家主母還要禮數周全。
從她的身姿、舉止、言語、表情裡,兩家的家主夫人居然硬是沒能挑出一點兒毛病來。
甚至她們都認為,文六娘的禮儀規矩,學的比她們自己家裡的那些千金小姐還到位。
這也就導致了,兩家的家主夫人,再不敢拿世人對“泥腿子”的固有印象評估葉安瀾她們。
一場小風波,在兩家的有意示好,葉安瀾的高抬一手之下,仿佛沒事發生一般直接水過無痕。
之後,葉安瀾就開始了對女子學堂的大力整頓。
她代替那兩個被趕走的老夫子,開始每天給孩子們上課,教她們讀書明理、練字算數。
至於那什麼女四書,葉安瀾直接就給一把火燒光了。
她這麼做,文六娘很擔心那些碎嘴文人會抓著這件事死命攻訐她,但讓她倍覺頭禿的是,她知道這事兒的時候,葉安瀾燒書留下的灰燼都已經徹底涼透了,她就是再擔心,想阻止也已經徹底來不及了。
萬幸當時隻有楊小桃和那兩個負責管理女子學堂的女衛在場,文六娘還來得及給莽到一塊兒的她們四個,惡補“燒書”這事兒的性質是何等惡劣。
被她板著臉一頓教訓,包括葉安瀾在內的四個人全都蔫頭耷腦的,再不敢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亂做事。
“小桃你去把之前咱們合作過的那些小乞丐給我帶到這兒來,我有事讓他們去辦。”
接連給孩子們上了五天課,門前招先生的告示卻始終無人問津,葉安瀾無奈之下,隻能另辟蹊徑廣泛宣傳。
她已經想好了,要是雇傭小乞丐走街串巷廣而告之都沒用,那她就隻能去其他地方先搬一些救兵過來了。
如今她開設的這個女子學堂,在裡麵就讀的女學生,九成以上都來自她開設的育嬰堂。
這些孩子都是孤兒,葉安瀾給她們吃穿,給她們容身之所,保護她們不被旁人欺負,她們在育嬰堂管事的日常洗腦下,都是把救她們於水火的葉安瀾當成神仙看待的。
莫說葉安瀾隻是讓她們進女子學堂學本事,就算她讓她們小小年紀就給她做事掙錢,她們也不會生出抵觸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