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聞言冷哼一聲,“我們又不是非他不可。如果不是那謝公子已經有了正妻,我都不會考慮你大姐的這個餿主意。”
她們聲音不高,但葉安瀾的耳力擺在那裡,莫說是隔壁的住客了,就是樓下的住客、隔壁再隔壁的住客,他們說什麼,葉安瀾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本來她隻是無意間聽見了,但當她聽到“李璟”“謝公子”,她就立刻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隔壁那兩個女人的對話上。
隻聽隔壁那個最先開口的女子又道:“可我們這樣真的能成事嗎?那謝公子的正妻萬一要是不願意......”
“這可由不得她。是給丈夫的下屬做媒,幫著丈夫拉攏人心,還是給丈夫納妾,給自己添堵,她總得選一樣吧?”
葉安瀾:......什麼鬼?為什麼人家就非得選一樣不可?
且不說對方是謝淵的原配發妻,就說人家自己的哥哥,那也是個實力絲毫不輸謝淵的義軍首領呢。
要是這樣她都不能挺直腰杆,那她哥也不能放心地把她嫁給謝淵吧?
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有什麼倚仗,居然敢對謝夫人這般豪橫,難不成她也是某方義軍勢力的首腦人物?
這麼想著,葉安瀾不由開始搜索腦內情報。
據她所知,雖然站到明麵上的女性義軍首領就隻有她葉安瀾一個,但實際上,還有三支義軍勢力的真正首領,都是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
這些女人借著兒子或者丈夫的手,在諸多掣肘之下,想方設法的展示著自己的管理才能。
葉安瀾現在就是想知道,隔壁屋子裡的那個女人,她到底是來自哪方義軍勢力的大人物。
這麼想著,葉安瀾迅速換了衣服,挽了發髻,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潛過去看一眼對方真容。
然而還沒等她爬牆撬窗,楊小桃就和文六娘一起來了她這兒。
兩人進屋之後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拿了文房四寶,開始一個磨墨,一個寫字。
文六娘寫的一手漂亮楷書,她執筆寫了片刻,然後把紙張遞給葉安瀾。
葉安瀾打眼一掃,發現紙上寫的居然是客棧這批新客人的身份來曆。
鄭州崔氏,族地位於謝淵正在交戰的敵對義軍勢力的地盤上,眼看著舊主快要完蛋,崔氏於是動了另投彆家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這一家子居然還是和她有過一麵孽緣的人。
為什麼說是“孽緣”呢?因為對方不僅不感激她順手的救命之恩,甚至還惱羞成怒辱罵李璟,氣得她差點兒活劈了那個不積口德的罪魁禍首。
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奇葩的一家子了,卻不料對方居然又冒了出來,而且還再一次打上了李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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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州(pīzh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