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起見,他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自己大兄,然後這對兄弟就一起進宮見了他們的嫡親妹妹。
人在宮中坐,鍋從天上來,原本心情很好的太後娘娘聽完自家兩位兄長的轉述,心情頓時晴轉雷暴雨。
她使人叫來黃公公,問他昨天是不是出過宮。
黃公公年歲大了,已經到了出宮養老的年紀,太後念在他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他在宮外準備了宅子不說,還額外賞賜了他不少錢財。
如今他已經把自己的大半差事交接給了太後新提拔的鄭公公,所以並不是每天都留宿宮內。
但巧的是,昨天黃公公還真就沒有出過宮,他的一些徒子徒孫,還有和他住得近的其他太監都能給他作證。
他沒有出過宮,那之前出現在平康郡王府的那個黃公公就毫無疑問是個西貝貨了。
也就是說,守著平康郡王府的禁衛軍是被彆人給騙了,平康郡王一家也是真的被人救走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那個瞬間,鳳椅上坐著的太後娘娘一把掃落了身側的杯盤碗盞,她猙獰著一張俏臉,狠狠罵了一句,“蠢貨!”
太後娘家兄長也很生氣,但他們卻還得勸著怒火中燒的太後娘娘,免得她隻顧著發脾氣,卻忘了想辦法亡羊補牢。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了太後幾句之後,太後總算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追查那一家子去向的事兒就拜托兩位哥哥了,我總覺得這事兒應該不是裴元江那個一根筋的傻大個兒能夠做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位的腦子確實十分夠用,對敵人們也確實全都做過功課,不愧是有本事弄死老皇帝,垂簾聽政做這大周實際掌權者的厲害女人。
她兩位兄長被她一提醒,頓時想起了前段時間京城失竊,且還專挑他們家莊子以及官倉失竊的事兒。
太後長兄沉吟片刻,“難道是謝氏?”
“有可能。”太後想起被謝氏接連拿下的王氏和秦氏,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說起來,這個謝氏還真是有點邪門兒,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每次下手挑的都是她好不容易招安的勢力。
接連籌謀失敗,一次又一次心血付諸東流,太後雖然還未見過謝淵,但對謝淵卻已經是滿心厭憎。
她提醒自己的兩位兄長,“雖然謝氏是最有可能的,但趙氏那邊你們也不要忽視。趙宗榮此人慣會見縫插針,趁彆人鬥起來的時候尋隙下手或者坐收漁利,著實不可小覷。”
太後長兄聞言眉頭微蹙,“他和裴氏才剛打過一場,他現在動平康郡王一家,難道是為了拿他們威脅裴氏之主裴元江?”
“就算威脅不到,把那一家子掛到陣前,好歹也能惡心惡心裴元江和姬恬這對狗男女。”太後端起宮女新上的溫熱茶水抿了一口,“更何況若是操作得當,利用他們或許還能借此從內部分裂裴氏。”
裴元江不是把姬恬視作裴氏未來的女主人嗎?她倒要看看,真到了讓他在美人兒和江山之間做抉擇的時候,他到底是要美人兒還是要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