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慶簡直要被這群不要臉的東西給氣笑了。
正常人上門尋親,誰不是尋著那有人的側門、偏門、角門去敲門?誰不是正正經經的自報身份、拿出信物,讓主家的仆從先進去通傳?
一上來就去砸國公府正門,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兒鬨事兒是什麼?
就這還好意思說他們家國公不孝不悌,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欺負長輩!
合著就他們長了一張嘴?
姚慶冷笑一聲,“這京城人儘皆知,我家主子的父親是永昌侯,而永昌侯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親兄弟!你們冒認官親,還在國公府門前鬨事,敗壞我家主子的聲譽,我家主子難道不該請官府為自己主持公道?”
為首的中年男子不怕姚慶辯解,他就怕姚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難得姚慶開口反擊,他立刻順著姚慶的話茬兒解釋道:“我們是她生父的親兄弟!你口中的那位永昌侯,他不過是區區一介逃奴,而且他和他那位夫人,當初還悄悄偷走了我侄女!似他們這等罪孽深重之人,又怎配稱自己是我那侄女的父親母親?”
他妻子立刻跟著接話道:“可憐我那嫂子,原就因為生產去了半條命,結果一覺醒來卻發現孩兒居然被惡仆偷走了,她又是生氣又是擔憂,沒過多久就含恨而終,嗚嗚嗚”
好家夥,這謊話編的,姚慶如果不是親自經曆過葉安瀾生父和葉安瀾之間的那場戰鬥,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過他和外室所生的年紀和葉安瀾相仿的孩子,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過葉安瀾和那對狗男女之間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他都要忍不住對葉金奎和李氏生出懷疑了。
他這個深知一切內幕的人都差點兒動搖了,那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就更不用提了。
周圍幾家大齊新貴的府邸裡,那些看熱鬨的仆從頓時彼此一陣交頭接耳。
姚慶兩道濃眉頓時豎了起來,“你們是不是以為,胡編亂造,信口雌黃,隨意汙蔑侯爺和侯夫人都不用付出代價的?還是你們以為,我家國公當初年紀小,知情人又大半都被你們的好兄長滅口了,所以我們就查不出事情真相了?”
為首的中年男子心下暗驚,他們敢受人指使攀咬葉金奎夫妻,還真就是認準了除了那兩口子,葉安瀾根本找不出第三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可聽姚慶的這意思,葉安瀾手裡居然還有其他人證?這怎麼可能?
姚慶見他變了臉色,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不會以為,這世上真的沒人知道,你們對前朝老平西侯的女兒、外孫女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吧?”
自稱葉安瀾叔叔嬸嬸的兩男一女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和他們一起鬨上國公府的其他人則俱是一臉茫然。
他們要麼是後麵嫁進來的,要麼當時年紀還小甚至還未出生,所以對參與者們諱莫如深的那樁秘事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