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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麵上姓韓的文華齋開始營業之後，好奇走進店裡的客人很快發現，文華齋的書籍、紙張不僅質量比其他書齋、書鋪的質量好，而且價格居然隻有其他書齋、書鋪的三分之一左右。</p>
想要買書買紙的書生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到發現書齋的夥計確實是按照報出的價格給他們結算的，書生們一秒後悔，個個都覺得自己買少了，買的太少了！</p>
他們生怕文華齋隻是因為開業，所處地段又不好，所以才會暫時便宜出售，不管夥計們怎麼說他們文華齋以後也是差不多的價格，書生們都堅持要先買先得，落袋為安。</p>
有了他們幫忙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原本沒什麼人光顧的文華齋就變得格外熱鬨起來。</p>
從同窗好友那裡聽說了這家神仙鋪子的書生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揣著自己的錢袋往文華齋趕。</p>
很多人為了多買一些，甚至乾脆合夥雇了輛車。</p>
夥計們雖然早就得了叮囑，人手也已經配備充足，但一天下來，所有文華齋的夥計卻依然還是被累了個半死。</p>
各州各縣的其他書齋、書鋪，或早或晚也都得了消息，甚至還有那反應迅速的，直接就遣人上門一探究竟了。</p>
然而他們能夠探查到的，卻也隻有文華齋那些書籍、紙張與眾不同的質量與價格。</p>
至於文華齋是打哪兒進的貨，賣這麼便宜真的不會虧本兒麼，這些書齋、書鋪的東家、掌櫃、夥計就打聽不出來了。</p>
生意受到衝擊，各家書齋、書鋪的人都急得不得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全都指著書齋、書鋪的生意養家糊口呢。</p>
多方打探但卻一直沒能探聽出文華齋的貨物來源，那些在文華齋開業之後就一直處於焦慮狀態的書齋、書鋪東家終於坐不住了。</p>
他們直接找上了文華齋在各地分店的掌櫃，甚至還有書齋、書鋪就開在京城的世家大族，直接就給文華齋明麵上的東家韓瑢下了帖子。</p>
韓瑢對此早有預料，呃，確切來說是葉安瀾和謝淵對此早有預料，兩人早在文華齋開業之前，就已經商量過了要怎麼安置那些被他們擠兌的生意做不下去的作坊、鋪子。</p>
葉安瀾是要給出身寒門的讀書人創造更多機會，不是為了逼死那些靠著手藝養家糊口的人，所以她和謝淵商量之後的決定，是在各家書齋、書鋪坐不住之後，就讓文華齋轉型做批發。</p>
批發可以走薄利多銷的路子，因為量大，他們也有利潤賺，但這種賺法卻不會擠兌的其他書齋、書鋪活不下去。</p>
這麼做固然沒有直接壟斷賺得多，但葉安瀾和謝淵一開始也不是為了賺錢才推出的新的造紙術和印刷術。</p>
在不影響他們本來計劃的前提下，兩人誰也不介意拉那些書齋、書鋪一把。</p>
至於那些擁有的技術已經落伍的造紙作坊，隻要是願意出售的，葉安瀾都會以一個相對優厚的價格收購。</p>
還有那裡麵原本的工人，隻要他們勤快、品性好，葉安瀾也不介意讓他們繼續留在造紙作坊。</p>
如此一來，她和謝淵的計劃，對大齊百姓的日常生活產生的影響就可以說是幾近於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