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個能夠名正言順往裡伸手的部門,其他四部的官員也看著這筆錢各種心癢癢。</p>
不過和能夠借著職務之便打擦邊球、合情合理揩油的戶部、工部不同,其他四部隻能等著這筆物資進了國庫,再去磨著謝淵準許他們先行挪用。</p>
他們想的倒挺美,奈何葉安瀾打從一開始就壓根兒沒想過要給這群人汙蔑自己的機會。</p>
他們懷疑她中飽私囊,她就二話不說亮出賬本,讓這些賊喊捉賊的家夥親自過目。</p>
鋪路修橋的所有材料,她全部都是用一點兒也沒摻水的最低價購入的,參與鋪路修橋的工匠、百姓,她給的工錢也都是市場最低水平。</p>
她把自家的賬冊一箱箱抬上金鑾殿,順帶還跟謝淵申請,要用自己的賬冊去對比工部的賬冊。</p>
工部那些跳出來搞事兒的官員被她嚇出了一身白毛兒汗,他們和葉安瀾不一樣,他們的賬冊沒有葉安瀾的清楚,購買材料時給出的價格也遠不如葉安瀾的低廉,給工頭的銀子也遠遠高於市場平均水平。</p>
因為這樣的揩油手段並未違背律法,且他們所占的便宜也在謝淵的可接受範圍內,所以平時謝淵一直都對他們損公肥私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p>
可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提條件乃是他們的小動作並沒有被人檢舉揭發到謝淵麵前。</p>
現在他們想坑葉安瀾沒坑成不說,還被葉安瀾反手把他們按進了他們自個兒好不容易挖出的大坑裡,這謎一樣的記吃不記打屬性就讓人相當服氣了。</p>
謝淵一邊感慨著,一邊一臉嚴肅的準了葉安瀾所請。</p>
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工部尚書和工部左侍郎一言不發,仿佛沒有看見右侍郎投來的求助視線。</p>
兩人寧可被牽連,跟著一起吃掛落,也不想蠢的和右侍郎站同一戰線。</p>
他們就想不明白了,都是和葉安瀾做了多年同僚的人,為什麼有些蠢貨就是始終心懷僥幸,認為自己能夠扳倒葉安瀾呢?</p>
且不說葉安瀾為大齊立了多少戰功,平時有多受謝淵這位開國皇帝的信任、器重,也不說她做事兒是如何的謹慎周全,對大齊律法又是如何的一心維護,就隻說她這個不圖利也不圖名的奇葩性格,難道不是就已經注定了,她天生就沒有多少短處可以給人抓嗎?</p>
居然異想天開到想要靠著莫須有的罪名,在他們大齊的開國皇帝這裡搞垮一個一心為國為民為君的人,這群人可真是會做夢!</p>
朝堂上的聰明人不止這兩位,其他真正的聰明人也和他們似的,個個都一言不發的隻做壁上觀,仿佛突然集體修了閉口禪。</p>
而那些迫不及待跳出來、很蠢卻還要自作聰明的家夥,則是直接被葉安瀾用充足的人證物證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p>
不僅他們看好的肉沒能撈到碗裡,已經被他們吃下去的,謝淵也讓他們加倍吐了出來。</p>
那些眼熱葉安瀾有大筆銀錢入賬,但卻聰明的沒有采取任何舉動的朝廷官員也是直到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葉安瀾早就防著有人潑她臟水了。</p>
她鋪路修橋用掉的每一筆錢,她全都寫清楚了來路和去向不說,那些她從彆人手中得來,而非她自己賺到的銀錢,她甚至還會把明細賬目抄送一份給銀錢原本的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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