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雄有點兒擔心。
在今早,他同為超能力者的竹馬宇智波雀佑又經曆了一次穿越,由於現實有著不能推脫的事情,竹馬沒有多言便如何匆匆來便如何匆匆離去,徒留他一臉懵逼。
終於等到晚上見麵,卻發現竹馬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不正常。
這個家夥……
一局棋裡居然沒有和安倍晴明嗆聲!
“東方有句古話,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晴明麵對著棋盤上幾乎脫胎換骨的風格心底有了幾分了然:“是遇到了什麼嗎?”
“換誰麵對著山一樣、怎麼努力處理都不會消減的公務,過幾年都會變的。”
雀佑捏著白子非常平靜:“看多了泥板,居然覺得棋子都可愛了許多。”
“……你沒事嗎?”
楠雄忍不住問,麵對竹馬的關心雀佑一臉看破紅塵:“沒事,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我隻是意識到圍棋給我帶來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楠雄一聽更擔心了,一臉你不說我就一直盯著你讓你不自在。
於是雀佑講了半宿的神之兵器與神之子的故事。
“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真的沒事嗎?”
他問。
“……沒事的,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啊。”
雀佑低聲說。
我又能怎麼辦呢?複仇的對象是概念般的存在,是擁有自我意識的自然現象。我可以讓雨停,但我能消滅“雨”的存在嗎?
“如果難受你可以哭出來。”
楠雄左右看看,把眼罩取來戴到眼睛上伸手捂住耳朵:“我什麼都不知道。”
雀佑本來不傷心,看到楠雄這樣卻突然間鼻子泛酸。
楠雄真是……總是在想不到的地方出乎意料。
“我真是個笨蛋,我為什麼要嫉妒吉爾呢?他是有恩奇都作為宿命沒錯,恩奇都理解他,恩奇都陪伴他……”
他抬手擋住泛紅的眼眶:“我有你啊。”
哇哦,不得了不得了。
晴明沒有插入年輕人們的世界安靜做著聽眾,聽到雀佑這句話搖著扇子心中驚歎不已:這孩子以後不得了啊!
楠雄看著他:“嗯,你有我。”
晴明一頓。
……
我是不是
應該為未來準備嫁妝或者彩禮了?
雀佑/楠雄:齷齪的大人,我們這是友情!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我父親真是個人才。”
雀佑托著下巴無聊的隨口扯話題,晴明笑眯眯捏著黑子思索片刻,放到棋盤上笑:“發生什麼事了嗎?”
“倒也沒什麼……就是我母親她啊,又懷孕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
正抱著杯子看他們下棋的楠雄一口果汁嗆住咳的驚天動地,抹著嘴狼狽的看向他:“這麼快?你三弟剛出生沒多久吧!”
“是啊,這也是我震驚的。”
若不是當時懷裡抱著咿呀學語的一真,雀佑都要忍不住的對父親豎起大拇指,露出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田島叔叔真是厲害。”
楠雄也忍不住感歎:“理沙阿姨也是。”
意料之外的大雪讓宇智波田島回到家已經夜深。
抖去身上的積雪,屋內沒有點燈,隻能隱隱看見家具的輪廓。宇智波田島明白妻子已經入眠,大約是沒有料到他會頂著大雪回來。
田島不打算回自己房間,他不想擾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妻子與一真。妻子在孕期間本來就淺眠難以入睡,一真又是被吵醒就立刻變成精力十足的小惡魔,他現在回去,怕是會今晚一夜三人都會睡得不安穩。
他輕手輕腳的摸到長子的房間裡,長子與幼子各蓋一條被子麵對麵睡得正香,湊近聽還能聽見斑模糊不清的囈語。
田島輕輕的從自己兒子懷裡抽出被子,飛快的鑽了進去蓋好,在暖烘烘的被窩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驚醒回到現實的雀佑被田島身上的涼氣凍得打哆嗦,迷迷糊糊地連踹了田島好幾腳,想把這個冷氣源踢出去。
“好冷……”
田島連忙把長子摟到懷裡捂住他的嘴:“噓,你母親他們睡了,今晚我們擠一擠。”
“知道了知道了。”
小孩掰開田島的手:“你這是什麼商量的態度哦,笨蛋父親。”
田島充耳不聞,閉上眼睛裝睡。
“……”
什麼冷靜認真的宇智波族長,現在這個耍賴的家夥哪裡冷靜一本正經了?
自己鬱悶半天,小孩還是磨磨蹭蹭的往父親那裡擠了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