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的就進行了召喚儀式,簡直愚蠢到令人發指!”
坐在王的飛舟上在城市的上空盤旋,雀佑被吉爾伽美什狠狠批頭罵了一頓。他揉著被狠狠打了的頭頂,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從身下鑲有翡翠的黃金飛舟上移開,鼓著臉在王帶有過多形容詞的話裡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比如【聖杯戰爭】,再比如【英靈】、【令咒】。
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啊……說的太絕對反而滿滿的欺詐氣息,沒興趣。
“可我不想要聖杯誒。”
雀佑“噗”的一聲趴到王的膝蓋上:“吉爾想要嗎?想要我就把它拿來。”
拿來,而不是搶來。
“本王對劣質的贗品沒有興趣。”
吉爾伽美什低頭看膝上扁了臉的小孩兒,手指靈活的解開了他的頭發,像是找到了合心意的玩具一樣興致勃勃的編織起來。
“劣質的贗品?也就是說吉爾見過真品咯?”
“蠢貨,聖杯本來就是本王的所有物。”
吉爾伽美什扯手裡握著的發辮,力度卻很輕:“本王的寶庫收集了世界所有的寶物,隻要是寶物便是本王的東西。本王的烏魯克大杯,可不是這冬木市可笑的許願機器可堪比的!”
雀佑沉默片刻,平複著自己那顆因為羨慕而瘋狂跳動的貧窮的心臟:“也就是說真正的聖杯現在在你的寶庫裡?”
“不,本王已經把它賞賜給一個還勉強像回事的雜修了。”
吉爾伽美什回答的輕描淡寫,與當初丟給他王律鍵那時一樣,讓雀佑再一次產生了‘聖杯其實也非常不值錢’的錯覺。
但錯覺就是錯覺,能讓聖杯戰爭誕生,英靈主從為此廝殺的聖杯怎麼可能是廢銅爛鐵。
它隻是在這兩人眼中毫無價值而已。
“所以你不要聖杯,我也不要聖杯——我們就單純的玩吧?”
也許因為現在是夜晚的緣故,雀佑說著打了個哈欠,有些想睡覺。
自從烏魯克廢寢忘食的幾年,現在的雀佑養成了想睡絕對不強撐的習慣。
他爬上吉爾伽美什的膝蓋,在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的眼神裡坐到他懷裡,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
,聽著一聲又一聲有力的心跳。
“既然成了英靈,也就是說吉爾最後是死了嗎?”
雀佑閉著眼睛問:“為什麼,不是去找不死藥了嗎?”
“那便要講一個有些漫長,又有些無聊的故事。”
吉爾伽美什瞧著小孩兒額前的劉海彆扭,順手彆到了耳後。
“……我不想聽。”
雀佑低聲說:“我才不要聽。”
“……你這仗著本王寵愛就任性妄為的小鬼,本王給你講故事是你的榮幸!”
“不聽不聽不聽。”
雀佑扭來扭去:“你說過任性是小孩兒的權利,我隻是在實施我的權利!”
“強詞奪理。”
吉爾伽美什看著在自己懷裡撒嬌耍賴的小孩兒卻又無奈,畢竟他的確說過這句話。他伸出手捂住了那雙黑色的眼睛:“罷了,我也說過允許你在本王麵前無禮。”
“我就說吉爾才不會和我生氣。”雖然會在無聊的時候欺負我。
雀佑被蒙著眼睛笑,吉爾伽美什:“……哼,油嘴滑舌。但還算有點兒改進,小鬼終於有了點兒小鬼的樣子。”
“誒?”
雀佑想了想,摸下巴發現自己在父親麵前都沒這麼放開本性的撒嬌過:“……原來吉爾在我心裡是特彆寵兒子的爸爸角色嗎?!”
“……立刻給我忘掉腦子裡的東西。”
“噗噗噗……吉爾爸爸……”
“閉嘴。”
雀佑是被臉上的觸覺叫醒的,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王帶著些壞笑的、完美的不帶一絲瑕疵的絕色美貌。
“做什麼啦。”
他不滿的拍開王取下手甲捏著他臉的手,揉著自己紅撲撲的臉,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裡是酒店吧?
是怎麼住進來的?明明兩個人都是沒有身份證明的黑戶。
“你未免太小看本王了,我是無所不能的,即便是魔術師階位本王也能做到最好。”
看出雀佑的疑惑,王托著臉驕傲的表示。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要不要製定計劃?”
“想那麼多做什麼。”
吉爾伽美什隨意的擺擺手,勾起唇角笑著從王之財寶裡取出來遊戲機丟給雀佑:“彆忘了,我們可是來玩兒的啊。”
於是。
“不能耍賴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