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覓壓根就沒來,精靈和葉醫生都在很專心的做筆記。
小人參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思緒開始漫無目的的漫遊。
他們買了一套票,再過一個星期會帶著所有朋友一塊去支持小戚的演唱會。
梅斯菲爾德醫生還是從前那個老樣子,而且在醫院的時候把領子都扣得很緊,跟漫畫男主角似的板著一副冰山禁欲臉。
岑安動了一下,隱約覺得腰有點酸。
昨天有個小護士當著葉醫生的麵給他表白,結果晚上的運動有點過激。
嘶……
他伸手給自己捂了一下後腰,讓酸痛的肌肉緩緩恢複。
等腰間的酸脹感基本消失了,岑安抽回手,忽然想起彆的問題。
他的這個體質……好像一直很特殊來著?
人參有強化的特質,一直被視為上等的補品。
也正因如此,葉醫生在解除封印的時候會抱緊他連著兩次深吻,滾床單的時候也會一邊歎息一邊親吻他。
岑安隱約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耳朵尖有點紅。
真的……很神奇嗎?
他聞了下自己的手背,試探著舔了一小口。
是帶著淡淡苦味的草木香氣。
皮膚很光滑,親起來感覺還不錯。
岑安準備靠著葉醫生睡一會,忽然感覺身體開始不對勁。
等……等,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熱,而且某個地方隱約已經開始抬頭了。
喂等等!!我舔我自己也會中招的嗎!!
岑安臉色一白,很快又紅了起來。
他不得不翹個二郎腿調整坐姿,用白大褂掩飾某個地方的異樣。
葉肅還在專心寫心外手術的操作技巧,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小青年的不自然。
岑安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回會議內容本身,連掌心都開始微微的發癢。
他小口小口的開始喝水,表情變得有些窘迫。
作為正常的男性,他和葉醫生早晨都是直接幫對方解決某些固定問題。
現在自己跑去洗手間做那種事情……就算把味道清理掉,葉醫生也絕對絕對會發現的。
青年的氣息開始變得有些紊亂,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
葉肅筆尖一頓,側眸看向了他。
“不舒服嗎?”
岑安臊的完全不好意思開口。
怎麼解釋?這還能怎麼解釋?
葉醫生,我剛才腦子一抽舔了自己一口,現在跟被下藥了一樣?
他搖了搖頭,佯裝在專心看幻燈片的內容。
葉肅繼續寫著手術注意事項,隱約感覺旁邊的溫度有點高。
奇怪了,安安平時身上都是涼的,今天難道有點發燒?
岑安聽了一分鐘,感覺耳朵裡已經捕捉不了哪怕一個字,而且連皮膚都在渴望著被碰觸和親吻。
他有點委屈,又為難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葉肅再次放下筆,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
“是不是昨天著涼了?”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在此刻無異於在動搖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帶著薄繭的指腹碰觸著他的額頭,讓岑安得到那麼一瞬間的被安撫感,然後又陷入更多的躁動中。
不要碰這裡……往下……
小青年狼狽地嗯了一聲,索性直接把本子推到一邊,趴在了冰涼的桌麵上。
葉肅感覺到他狀態不對,抬指架了個幻界,伸手把他抱在了懷裡。
好燙……怎麼回事。
岑安在被他撈進懷裡的一瞬間有種被解救的感覺,開始下意識地用臉頰去蹭他的下巴。
還不夠,還要更多。
“葉醫生……”他喃喃道:“我不舒服……”
“哪裡疼?”葉肅用手背去碰他露在外麵的脖頸,發覺這也燙的有些異常。
……硬的發疼。
岑安把頭悶在他肩上不肯說,但連白皙的皮膚都開始透著一層薄粉。
葉肅皺著眉用靈識一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解下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起身就把他抱回了辦公室裡。
在辦公室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狹窄的單人沙發立刻延展變長,旁邊的書櫃和辦公桌都自動縮進了牆裡麵。
辦公室的門在自動落鎖的同時被扣上了三重結界,就是紀覓過來了也聽不見半點動靜。
沙發已經轉變為柔軟舒適的雙人床,扶手則變成了兩個枕頭。
葉肅把岑安放平,神情有些焦急和心疼。
“你還記得是誰對你下咒的嗎?”他壓著情緒問道。
他在場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對安安下手——
岑安本來都下意識地開始蹭床單了,聽到這句話時動作僵了一下。
“我……”他窘迫的看著愛人的眼睛,聲音越來越小:“我剛才好奇……就舔了自己一口。”
葉肅愣了幾秒,努力忍笑道:“你說什麼?”
岑安簡直想用枕頭把自己埋起來,偏偏身上到處都灼熱的讓他想喘息。
“我……我剛才舔了一口手背。”他又想去蹭葉肅的身體,又覺得這太羞恥了,索性把臉埋在枕頭上長長地嗚了一聲:“葉醫生……”
“這病我沒有治過,”葉醫生正襟危坐道:“具體哪裡感覺不對勁?”
岑安覺得自己要炸了。
他不得不直起身子來斷斷續續的親吻著他的男人,雙手抱著他的脖頸不敢鬆開。
“葉醫生……”岑安低低地喚道,聲音綿軟的都有些委屈:“幫幫我……”
男人笑著任他親吻自己,這時候比柳下惠還坐的住。
“好啊,”他慢條斯理問道:“所以怎麼幫呢?”
葉肅先前每次親他都得忍著些欲念,這時候甚至開始用指腹去輕蹭他的下頜骨,輾轉著四處點火。
你也確實該嘗嘗你自己的味道。
岑安直接跪坐在他的懷裡,開始邊吻邊舔他的唇角,神情窘迫臉頰緋紅。
“你明明知道的……求你了……”
於是一塊在辦公室乾了個爽。
下午的陽光讓人有些躁動。
紀灼把空調開低了一些,在客廳踱步了許久,最後還是去敲了伊恩的房門。
“在嗎?”他聲音有些啞:“伊恩,我有話想對你說。”
紀灼原本以為他隻是去英國玩一陣子就回來。
他喜歡這隻獨角獸,但一直拖著沒有表白。
其實按照他的性格,本應該就早早把心意闡明,可不知道為什麼,拖到伊恩上了飛機都沒開口。
他這一去,直接去了一年半,而且還是人間蒸發渺無音訊的那種。
紀灼是妖,先前跟姐姐在雪山上呆了清苦的好些年都沉得住氣,這一次真是慌了神。
他本來想好好準備,等伊恩回來以後就表白,可年都過完了那獨角獸都還沒出來——
妖怪們對時間從來都是寬容而淡定的,可紀灼等了一個月就去給葉肅家打了電話。
然而管家的答複是他們去野營了,回來的時間並不清楚。
如果不是老姐一直敲打和盯著,他真的會直接去英國找人。
獨角獸正收拾著行李,聽見熟悉的聲音時心裡歎了口氣,還是過去開了門。
……你彆表白。
千萬彆表白。
“我喜歡你。”紀灼輕聲道:“你消失了一年,我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四次了。
先前在上飛機之前,這小朋友就抱著他強吻他表白了三回,回回都這樣子。
伊恩真覺得有點頭疼。
他一定要今天搬出去,彆再招惹這小家夥。
紀灼發覺伊恩低著頭沒說話,心裡有點慌。
“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
“那……喜歡呢?”
伊恩心裡長長地歎了口氣,銀眸中又亮起了六芒星。
門被關上,紀灼倒退回沙發上,手裡還拿著遙控器,一切回到了三分鐘前。
他把行李箱上好鎖,推著箱子就走了出去。
“伊恩?”紀灼注意到他手中的箱子,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你又要去哪?”
“我要搬出去住了。”伊恩簡短道:“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圓耳朵雪豹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深灰的眼睛跟貓兒似的看著他。
伊恩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往後退了一步。
下一步就被這豹子抱在了懷裡。
紀灼意識到他的動作有些唐突,卻抱緊了不肯鬆手。
“伊恩……”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側,聲音認真又溫柔:“留下來好不好?”
“我……一直好喜歡你。”
他的手臂就環在他的腰側,連銀灰斑點的長尾都卷在了他的腿側。
“有什麼事,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第五次。
時間回溯對這種粘人的大貓一點都不好用啊。
金發青年已經放棄抵抗了,任由他抱著自己在耳邊喃喃低語,突然感覺自己有點虧。
這豹子每回都毫無心理負擔的又是抱又是親,自己倒是被反反複複調戲好幾回。
紀灼見他沒吭聲,小心翼翼地親了下他的臉。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