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朗姆冷哼一聲:“彆忘了你還在觀察期,這都是你自找的。”
事關組織的情報,兩位臥底都努力豎起了耳朵。
汽車內的空間在這一瞬間分外安靜,電話那邊的聲音也顯得格外的清晰:“要不是你之前因為一個男人試圖逃離組織,現在說不定你才是組織的二把手吧?”
降穀零:“?”
諸伏景光:“?”
原本以為挺多隻能借著當裡卡爾助手的線打入組織內部,沒想到還有策反這條路嗎?!
但是!但是等一等!裡卡爾也不像是會私奔的那種人啊!
“我勸你不要亂說話。”
古穀優翻了個白眼,懶得和朗姆計較,“算了,你直接把任務情報發給安室就行,我會做的。”
說完,他又和正在開車的安室透指揮道:“靠邊停車,之後你把綠川送到我的安全屋,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等一等!”
朗姆抓住了關鍵詞:“綠川又是誰?”
“就是阿道夫的助手。我中途策反了他。”
諸伏景光好歹是警方的臥底,雖然後來暴露了,但也是和組織作對的一員,古穀優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但因為他對朗姆的耐心實在有點,所以麵對朗姆不斷的追問,古穀優仿佛沒聽見一樣,麵無表情地胡說八道著:“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降穀零沉默地將車靠在路邊停下,而古穀優剛一下車,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機開始不住地震動。
降穀零掏出來一看,果然是朗姆打來的電話。
朗姆是個急性子——他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到這條情報的真實性。
降穀零心情沉痛地接起電話,而朗姆的第一句話是問:“那個綠川長得怎麼樣?”
他家幼馴染也聽見了這邊的聲音,此時探出半個身子。
人好像都是這樣的,隻要看見彆人過的也很痛苦,再看自己麵對的困難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比如諸伏景光此時便放平了心態,饒有興致地等著降穀零的答案。
我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降穀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到底是誰在造謠我是個戀愛腦啊?”
下車後的古穀優被冷風吹的一抖,屬於諸伏景光的外套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十分合身,不過好在還算保暖,短時間內也能應付過去。
在身處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之後,周圍人的討論也更加清晰。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據說警察都出動了?”
“好像說有人聽見槍聲了,據說還挺嚴重的。”
在一些關於真相的討論之外,還有不少新奇的觀點。
“這莊園要多少錢啊……一想到這次的損失我就心絞痛。”
“你痛什麼?這又不是你的錢。”
“不是我的錢就不能痛嗎?再說了,就算不隻是為了錢,裡麵還有很多世界名畫,消失了都是世界的損失!我怎麼不能心痛了!”
“有幾個資本家是真的喜歡藝術的,那些都是他們為了麵子才買的吧?而且資本家肯定比你聰明多了,那些畫一定上了保險!據說那些惜命的富佬甚至會給自己的頭發上保險!”
“那個資本家說不定還在笑呢!這麼一下,他的錢就從畫作變回現金了!”
古穀優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與熱烈討論的眾人格格不入,他跟隨著手機短信的定位來到了港口的某個集裝箱前,輸入密碼後,緩緩推開大門。
集裝箱的大門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聽上去年久失修,但裡麵卻意外地並沒什麼灰塵,映入眼簾的是摞在一起的一堆木箱,粗略估計有幾十個。
古穀優走近後撿起離的最近的木箱上的紙條上麵寫著【拿著你的報酬,臭小子】。
他撬開了木箱中的一個,裡麵是一副綠油油的畫。
斯科諾夫·伊凡的作品《綠斑》。
價值約260w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