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東京的也生活即將開始,很多上班族都開始拉幫結夥,打算去居酒屋喝個酩酊大醉,聯絡感情的同時,也逃避一下這苦難的人生。
但總有一些人是無處可逃的。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桌,桌子正麵的方向有一張白板,上麵用磁吸扣貼了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照片,旁邊還有兩人的身高體重年齡……還有三圍之類的簡單信息。
鬆田陣平身邊的同事十分公正地小聲評價道:“這不一般是連環殺人案裡受害人才有的待遇嗎?”
有人小聲地接話:“其實他們和受害人也沒差了。”
“……那倒也是。”
因為時代背景的問題,古穀優直到現在都沒被抓拍到任何一張清晰的照片過,頂多隻有在目擊證人的描述下完成的畫像。
雖然那畫像看著還挺英俊的,但在場的大多數都是直男,心底都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遭遇很是同情。
“安靜!”
木下警官將資料卷成一卷使勁敲了敲桌子,在眾人安靜下來後,才滿臉嚴肅地鄭重宣布:“這是我們項目組第一次投入實戰,請大家暢所欲言,不要私藏。”
“那麼今天,我們的議題是——”
“諸伏景光到底哪裡不行了?”
底下的人開始嘀嘀咕咕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應該啊……我女朋友說這款最近很受歡迎的。”
“但裡卡爾可是主動找上景光的,怎麼也放棄得這麼輕易?”
有人試圖解釋:“可能是隻喜歡臉,但在具體相處之後發現不合心意?”
其中一個同樣沒加入多久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們怎麼相處了?不是今天剛剛見麵嗎?”
他的同伴小聲為同伴補充著最新的消息:“你不知道嗎?裡卡爾喜歡將看上眼的立刻往家裡帶。之前降穀零就是,淩晨才確認了(助手)關係,第二天天一亮就被一通短信叫到家裡。這次的諸伏景光更過分,還是讓現任(助手)給親自送家裡的呢。”
新成員聽後瞪大了眼睛:“不愧是法外狂徒,這也太亂了。”
鬆田陣平原本正在翻看裡卡爾的情報,尤其重點關注著四年前對方消失前的最後一個任務,一直沒有搭話。
但是聽到這裡,他終於忍不住抬手:“能說明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木下本來正拿著個本子記錄大家的奇思妙想(?),在聽到這句事態外發言時差點開罵,抬頭看見發言的是鬆田陣平後才轉變了態度:“哦,對,你是新來的……行吧,想問什麼?”
鬆田陣平道出自己心中的疑問:“為什麼你們這麼堅定地認為他可以用□□來解決?”
“很簡單,就是因為朗姆的情報。 ”
雖然朗姆本人不夠靠譜,但是組織二把手的身份實在是很能忽悠人,所以他強調過多次的情報,警視廳當然也會選擇相信。
木下因此得出結論:“在裡卡爾消失的那四年,我們都以為他是死了,結果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和男人跑了!”
事情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鬆田陣平強忍著開口的欲.望,在心底反駁道:完全不是。
此事的木下已經被忽悠瘸了:“雖然這和我們之前的側寫出入巨大,但讓裡卡爾把時間花在戀愛上,總比讓他天天搞事要好些。”
而且讓裡卡爾跟著臥底們自投羅網,肯定要比設局抓捕他要簡單不少。
畢竟目前裡卡爾任務失敗的次數為0,但私奔的次數為1——這可是壓倒性的勝利!
“所以,比起短兵相接,還是柔懷戰術性價比更高!”
在敲定目標後,木下回憶著諸伏景光發回來的報告,繼續接上了被打斷前的話題。
“在他們任務結束之後,裡卡爾便要求單獨行動,讓諸伏去他的安全屋等著。因為不知道安全屋內是否有監控設備,所以他便一直沒敢有什麼小動作。”
也就是諸伏景光趁著和降穀零還在車上的時候抽空回了個消息報平安,要不然他們這邊就要問到警察廳去了。
要知道警視廳和警察廳之間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