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完前因後果,胤禛忍不住失笑出聲,“怪不得你是要裝病了,你下次直接告訴朕,朕讓你隨駕,還免了這番折騰。”
她好奇道:“皇上不怪罪妾身?”
“這有什麼,你又不是犯了滔天的大罪。”胤禛一臉平常道,仿若很是適應了,心道若是婧薇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他作為皇帝還保不了嗎?依婧薇的性子做出來的事一定是有個緣故的,不會閒來無事的。
況且太後那邊,皇後確實是疏忽了,該是自個兒帶領後宮妃子前去的時候,也該念及婧薇的身子重。
胤禛一時間眉頭蹙起,顯然是不能理解皇後的做法了,至於更細致的他也不是不能想到,隻是皇後戰戰兢兢為他搭理後院多年,生下來的阿哥還沒有過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便是將這事給容忍下來了。
“說來朕還想著同你說一件事,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商量一下吧。”
“這後宮封位也要提上了,朕是尋思著讓你封了貴妃位的,可這封號是無論如何都定奪不下來,你若是有什麼心儀的,那就同朕說吧。”
心儀的?那還真沒有。魏婧薇搖了搖頭,笑道,“妾身還是讓皇上來定奪吧,況且讓妾身提早知道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說來也是這個道理,胤禛就將這事放下來了,順手抱起弘昭,“那好,朕到時給你什麼封號,你可就應著了。”說罷還掂量了幾下弘昭,高興道:“這孩子重了。”
按他說的話,既然是來都來了,就順其自然留下來了。
這照看兩個孩子的事都拋到他身上了,魏婧薇隻管在一旁看戲,偶爾哪個孩子被皇阿瑪“欺負”了,笑而不語,心道這熱鬨的日子還是挺不錯的,有往有來,才是過日子的方式。
……
翌日,皇上在承乾宮過夜的消息依舊很快傳開了。
皇後心裡好一陣不忿,隻念道這年氏未必太過囂張了,前一刻剛剛說自己身子不適,後一刻就歡歡喜喜將皇上迎進來,簡直是沒將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裡。
可她也不能當麵給年氏不快,到底皇上是能察覺她的心思的,沒等年氏親自上場,皇上倒是派來蘇培盛同她說道年氏身子重,暫時不宜到永和宮給太後請安。
皇後麵上苦笑,誰說皇上是冷心冷情之人,若是對待年氏的這番心意都能稱作是冷心冷情了,那她這兒豈不是冰天雪窯?
她清楚皇上此舉是為告誡她,她今後是不能明麵上給年氏難堪了,況且皇上給她封後的旨意都還未下達,她這裡隻能服軟了,“來人,將本宮的妝容收拾一下。”
她也是時候要帶領這滿後宮的舊人一齊向太後請安了,到底是皇上親生額娘,這情分不比太後還是德妃的時候,她這個作為兒媳婦的,是不能落下這事了。
“娘娘,宮裡的妃子都到來了。”稟告的宮女沒說具體是什麼人到來,皇上都還沒有親賜分位,擅自揣測就是無故生事,若說出那人在潛邸時的身份,就是不講規矩了。
“本宮知道了。”
皇後揉了揉眉心,將精神提起來,這麵對太後的仗是要打起來了。
可她是皇後,隻要她還居在這個位子上一天,誰也爭不走她的身份和地位,至於這該負的責任,都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了。
永和宮內
太後烏雅氏等了許久才等來皇後及後宮妃子的到來,起初還想發發脾氣,但想見的人不在其中,便緊緊皺眉,一時間連皇後都顧不上了。
“年氏呢,她不是皇上在潛邸時的側福晉嗎?怎麼偏生就她沒來?”太後一口下來,這不孝的帽子似乎要給年氏戴上了。
皇後心裡遺憾,但還是給年氏說話了,“回皇額娘的話,她這是身子抱恙了,太醫說了得好生歇息著,皇上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前往承乾宮,就讓年氏一人好好養著身子。”
太後心道還真是便宜了這年氏,她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向來是守規矩的,誰也破不了他的規矩,年氏趕在這個時候身子不適,隻能是真的有問題了,本來她心裡還不舒坦的緊,可轉念一想,這年氏要是真的身子出毛病了,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正好給她出一口氣也不是不行。
烏雅氏微眯著眼,看著在她麵前行請安禮的皇後,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她就想不明白了,十四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為何就不能對十四好點,還刻意奪了十四的尊榮,難不成他就真以為這天下人都是站在他那邊嗎?
眼見心更煩,太後實在是不大想直麵這些後宮妃子了,總讓她想到那個冷心冷清的大兒子,“起來吧。”
“是,皇額娘。”
“是,太後娘娘。”
滿後宮妃子齊齊回話。
接下來的便是平常的寒暄問話了,大多是皇後問,太後隨口應上一兩聲,皇後不大在意太後的敷衍,還覺得這樣順順利利過去挺好的,皇額娘沒有刻意將她刁難就已經滿足她的期盼了。
至於這潛邸的舊人都是眼看著皇後同太後攀談上,沒有哪個能插入一句話的,李氏倒是想說一兩句話,可無論如何都插不進話題,隻能悻悻然作罷。
耿氏還是一副不大在意周遭的模樣,左右她的子嗣是能光明正大養在身邊了,不用同鈕祜祿氏交換兒女了,她心裡還高興著,對外界的反應已然沒有感覺。
而鈕祜祿氏的目光早就放在這永和宮上了。:,,.